思虑间,我看到独清秋和少昊从院门进入,一早就来找我了。
我来不及清算桌上物件,被两位看了个正着。
我本在为少昊倒去杯中渐冷的茶水,添入新茶。闻此言,快速离席伏首跪于独清秋面前:“隐娘拜见师父,血海深仇,仇家又是天下极权极势家属,隐娘自知身单力薄,望师父能赐与指导。”
“隐娘也就不要总喊我大人了,既然都随了我的姓,今后你喊我哥哥或清秋吧。”
“也罢,即为天命,也让我例外一次随心随天而行吧。”
少昊仿佛看出我悲伤之处,走过来递了帕子于我:“清秋兄就暂不要提及隐娘的悲伤之事了。”
二人莞尔,见我已开端谈笑,神情也放心很多。随我到院中石桌前坐下。院墙高筑,秋风倒不微弱,回廊处翠竹声声,满地黄叶卷秋雨,卓辜在院中一隅练剑,这番景色,倒是我从未经历过的。沸水煮茶之间,我向二位道出心中设法。
“唉,”独清秋面露难色,“不是我推委,门中从未有收女弟子的常例。祖制不成僭越,逾矩之究竟在难堪。”
“我没事,让二位操心了。这些都接受不了,谈何为父兄复仇?”说到此,我略一揣摩,向清秋说出心中所想,“大人乃策画高人,也深知隐娘所承载的重担。我想向卓辜一样妙手握兵器,有朝一日,手刃仇敌。想请卓辜教我剑法,不知此法是否可行,先生可否指导一二?”
“隐娘,”少昊扶起还跪着的我,鼓励欣喜,“清秋兄这是承诺了!”
“你但是九天玄女下凡,哪有你做不成的事情。”少昊轻笑道。“清秋兄曾与我说,祖上相传这九天玄女本是鬼谷师妹,深谙天机、人道、地脉之理,那但是能扬兵布阵的女子。”
独清秋立品,背对于我,院中一片沉寂,卓辜也停下舞剑谛视着这里。
独清秋回身,将桌上残茶一饮而尽,回身大步走出了院门。
“我幸得大人相救,大恩不言谢,杨姓已不能再用,遂考虑用大人的姓氏作为本身的姓氏,一来,我在府中居住也改名正言顺,不想为大人带来无妄之灾;而来,我但愿能服膺大人对我的拯救之恩。这玉字,母家家规,女子名中必带玉字,我想保存对家人的思念之情,隐字,取自‘小模糊陵薮,大模糊朝市’,寄但愿修炼本身安身立命的才气,为家人报仇!”
“女人考虑事情倒是到处周到,很有我家门的风采。只是这玉字,女人记在心中便可,这人间多心之人,你总没法预感其用心之处。对家人的哀思,放在心中或是提在嘴边,对心诚之人来讲,都是一样的。我建议,今后我们就叫你隐娘吧!”独清秋略一深思,娓娓道来,“独姓甚少,易令人生疑揣摩,行走人间不便,女人感觉‘杜’字如何?一来与独字音似,二来与女人母家姓氏形似。杜隐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