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赶上方承郁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就不属于本身,玉戒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牵引到一起,与其说天命,不如说是缘分。
“他的肉身能够送给你,但……你要回赠本王一样东西。”
“没有,除了一滩浑浊的池水和植物的死尸以外,甚么也没发明……”祝斌杰略微停顿,继而问:“月月,你现在在那里?”
我嘴角一抽,论年代算,你都能当我祖宗的祖宗了好吗!
我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周寻觅冥王的踪迹,找了半天毫无眉目,火急之下只能找个较为面善的鬼来问路。
约莫过了一分钟,闻声鬼哭狼嚎的声音,我这才敢展开眼。
殿门敞开着,没有鬼奴扼守,我就这么光亮正大地走出来。
趁着萤火虫还没有引魂散开,我急张拘诸地往镇子的方向奔去,这里只要一条路可行,说不定还能追上瑶女和绿瞳。
“是,我有点老眼昏花,还望女人多多谅解。”想归想,嘴上可得奉迎人家。
“冥王这是不打自招嘛?我可甚么都没说,你的喜色就暴露来了。”
“冥王讨厌红色,以是他必定不在那边。”
女子神采稍缓,好像泡椒凤爪般的手指向右边,“瞥见前面那座挂满红灯笼的房殿没有?”
就如许走了?
岩洞?!
开口说话的恰是冥王,身上还是披着一件玄色大氅,只暴露殷红的双唇。
因为走得急,没来得及换鞋子,穿戴半指高的凉鞋,走在用木板铺盖而成的路道上,收回一声声“啪嗒”的动响,惊扰了很多鬼畜。
“那他有没有说至阴之地在那里?”
我屏气敛息,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淡定地说:“我有拍门,但没人回应。”
开打趣,冥王如果不喜好红色的话,又如何会涂抹艳红色的口脂。
“他们的了局你刚才也瞥见了,如果是为了方承郁的肉身而来,本王劝你立即滚蛋。”
走进镇子,浓烈的尸臭味刺激着鼻腔。
……
冥王被我一语激愤,冰冷的手扼住我的脖子,高高举起。
我深思着该归去还是持续找,但是就在这时,周遭响起一阵瓷器破裂的声音,楼上的房门伴跟着“滚”的呼啸而翻开,紧接着有两个黑影从上面滚落。
“过分度了,这类事如何能随便拿来开打趣!”
我一口气把徐云茹的恶作剧说给他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像是被水呛着的咳嗽声,祝斌杰忿忿不高山说:
“方承郁家里。明天去阳山找林爷爷帮手,他说想要凝集方承郁的灵魂,就必须先找到他的肉身,安排至阴之地吸食阴气。”
我顺着她的手势看畴昔,当真的点头,感激的话刚涌到嘴边,就听女子低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