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伴计遵循薛灵的叮咛筹办了茶壶、热水送到三间客房,在客房里将热水倒入茶壶里,再为他们一一倒茶。在那白衣公子和那几个主子之人房中倒还顺利,只到了那肥胖老者和方泓的客房,店伴计将热水倒入茶壶中,正要盖上壶盖,那肥胖老者俄然嘶哑着嗓子说道:“且慢。”
方泓笑道:“你不晓得还来教书?岂不是误人后辈?”
薛灵道:“云栖双怪?我爹爹讲评天下武林妙手,倒是提过,仿佛不是甚么好人,林哥哥应当不会有事,我们这就去找他。”
薛灵早已盘算主张,林公玉去哪她便去哪,天然毫无疑义。
方泓见是林公玉和薛灵,喜上眉梢,笑道:“你们来了?三弟你没事吧?”
薛灵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拔去瓶塞,放到方泓鼻子前,又去拿了一碗凉茶泼到方泓脸上,方泓啊一声醒了过来。
子时一到,薛灵从卧房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到焦同卫和方泓的卧房前,轻推之下,房门回声而开,这焦三爷托大,门竟未上栓。薛灵进到房中,摸出火石将蜡烛点亮,只见焦同卫伏在桌上,方泓却睡在床上,心中大疑。
薛灵暗自留意,见那白衣公子单独住了一间上房,方泓和肥胖老者住在其左边隔壁,其他诸人便住在了右边一间。薛灵待他们用过了饭进了客房,叫过店伴计,耳边叮咛了几句,那店伴计起先好似不肯,薛灵重新上拔下一根金钗塞到他手里,店伴计便欢欢乐喜的点了点头。
薛灵点点头,任方泓归去取东西,一人前来援救林公玉。
方泓道:“此言差矣,你说‘未之能行’是还没有能够去做的意义,那我问你,子路有闻,闻的是甚么?为甚么还没去做就惊骇又闻?既然有闻,为甚么又不去做呢?”
两人快马加鞭,行了两日便到了松溪镇。这小镇地处闽浙交界,背依青山,绿水环抱,非常清幽。林薛二人牵着马,逢人便探听方泓的下落,问了几个路人,有人说出镇向东三里外的松溪书院有小我与两人要找的方泓边幅类似,两民气中都是迷惑不解,不知方泓到书院去做甚么。
方泓摸了一把脸上的茶水,笑道:“真有你的,竟然连堂堂屠手阎罗都迷得倒。”
薛灵道:“你没看出来吗?你二哥找了个教书先生练牙齿。”
林公玉道:“我好得很,二哥你在这里做甚么?”
林公玉暗想:“二哥明显前辞夺理,胡搅蛮缠,却来恶人先告状。”他怕方泓仍旧与这教书先生争辩不休,强将他拉出了书院。
待薛灵讲完,林公玉道:“现在已颠末端两个月,二哥他即没来云栖坞,想来也不会在松溪镇等我们了!”
店伴计吓了一跳,手里拿着壶盖,吓得瑟瑟颤栗。肥胖老者将茶壶提到鼻子前闻了闻,见没有甚么非常又放回桌上。
方泓一脸焦心的神采,道:“云栖双怪亦正亦邪,三弟在他们手里即便没有性命之忧,恐怕也不舒畅,你先去救他,以你的聪明才干救他恐怕不难,我去取东西,在松溪镇等你们,半月不来我便去找你们。”
店伴计依言将壶盖盖在茶壶上,提起壶来倒了两杯茶,退出房去。
林公玉道:“松溪镇间隔这里不远,不如我们先去那边,若二哥不在,再去找高叔叔,好不好。”
薛灵哼了一声,道:“我的迷药就那么轻易醒吗?这三日清闲散要睡足了三日三夜才气醒,醒了今后武功也要耗费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