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道:“林哥哥,鹿庄主是不是教你谨慎阿谁姓方的?”
鹿伯阳道:“林公子与薛女大家中龙凤,鹿某有幸交友二位小朋友,实乃三生有幸,还请二位再盘桓数日,我们也可多靠近靠近。”
游明月见鹿伯阳神采不善,恐怕再惹出别的事来,忙道:“方少侠有所不知,鹿伯伯只要一个儿子,再无别的后代。”
仆人得令,过未几时牵出五匹马来,抢先两匹一黑一白,神骏非常,竟然是那两匹千里良驹。鹿伯阳道:“这两匹马采自西域,原是为了以此来请九华山岳先生为元泰治病,现在元泰已病愈,这马便赠给二位。”
他先说鹿伯阳知恩图报,再提他剥鱼皮的事,世人皆知这是挖苦讽刺之言。鹿伯阳闻之勃然变色。
鹿伯阳俄然哈哈一笑,站起家来,拱手道:“既然诸位不肯多做逗留,鹿某也不再勉强了,但从今而后,鹿鹊山庄的大门随时恭候诸位台端。”
此时,方泓见鹿伯阳厚此薄彼,不是待客之道,清楚是记恨本身用暗器伤了他和山庄管家鲁玄之,是以便起了戏谑之心。他微微一笑,说道:“林兄,依鄙人看你和薛女人还是多住上些日子为好?”
鹿伯阳最后几个字说的细若蚊声,林公玉勉强才听清,却不由惊诧,他暗想:“方兄,为人侠义,虽言语过于多获咎于鹿庄主,鹿庄主也不至于要我防备于他呀?”他不知鹿伯阳为何如此,但转念一想:“不管如何,鹿庄主是为了我好,也该承他的情。”当下笑道:“鹿庄主放心,鄙人必然铭记于心。”
林公玉一想,倒是如此,但他见方泓举止萧洒,为人仗义,便认定他毫不是好人,便道:“灵儿,我们别管别人的事了。你同我一块儿回家好不好?”
林公玉道:“鹿庄主美意,原不该推让,只是事情告急,不敢再担搁,还请鹿庄主赎罪。”
林公玉还家心切,说道:“鹿庄主,既然少庄主病已好转,鄙人另有要事在身,明日可要告别了,这几天有劳鹿庄主美意接待。”
林公玉心想:“这位方兄忒也无礼,鹿庄主虽有失礼处,他却当众令鹿庄主尴尬,实在不该该。”
林公玉问道:“这是为何?”
林公玉脸上一红,知是方泓三人赶了上来。
鹿伯阳道:“戋戋两匹马,何足道哉!林少侠和薛女人若要推迟,便是瞧不起鹿某,不肯交友鹿某这个朋友了。”
用过晚餐,仆人撤了宴席,奉上新茶。
林公玉道:“方兄不肯透露师门也情有可原,我下山的时候,师父也叮咛我不成等闲闪现武功家数,更不成泄漏身份。”
林公玉不由惊奇特常,笑道:“灵儿,你是如何晓得的?”他想鹿庄主与本身说此话时,声音几不成闻,薛灵又在本身几步以外,本身尚且勉强听清,她不管如此也没法听到。
林公玉见他言语诚心,心中打动,忙起家行礼。
薛灵道:“鹿庄主以诚相待不假,那姓方的可一定,他武功不低,所学甚广,毫不会是普通小门小户。”
林公玉曾听师父与师兄们提起,这千里马产自西域,是家马与野马杂交而得,日行千里,奔腾如飞,实是贵重非常,代价连城,他一时迟疑不定。
林公玉一笑,道:“人家以诚相待,我怎好相欺?”
薛灵笑道:“既然鹿庄主诚信相送,林哥哥我们就收下吧,免得孤负了鹿庄主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