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怪俄然说道:“我们俩...都...都..练错了!十几年前,玉儿抱病之时,便该想到......你所练得内功至阴,我所练得倒是至阳,这些年我关元穴经常子时痛苦不堪,我总不肯说,想来你百会穴也是这般?”
半柱香后,金老怪和银婆婆的儿子便断了气。。
银婆婆并未受内伤,林公玉注入她体内的上清罡气要迅猛的多。她只觉本技艺阳明大肠经出去一股极强的真气,当即运功相抗。林公玉垂垂减轻内力,银婆婆与之相抗的内力也随之加强。起先两股内力欲要相互赛过,俄然林公玉的上清罡气中的阳气与银婆婆的内力合二为一,银婆婆顿觉丹田中的真气变得暖和很多。
如此这般,过了半月,三人行功结束,云栖双怪的内功已被林公玉调和,林公玉的内功自是促进很多。
林公玉向那男人脸上看去,只觉他神采一如先前,并无涓滴非常,猜想是这银婆婆爱子心切,神态不清。谁知金老怪竟也点了点头。林公玉不由拉了拉薛灵的手,薛灵悄悄的在他手背上捏了捏。
金老怪和银婆婆,扶尸哀思很久,方才垂垂好转。两人身上有伤,没法将儿子入藏,便请林薛二人帮手,林公玉自是一口答允。云栖派自来端方,门中如有过世,不断灵,不发丧,皆以火化。林薛二人将聚柴薪将尸身坟了,收了骨灰,金老怪和银婆婆将林薛二人带到云栖派的祖茔,又将骨灰葬了。
薛灵多么聪明,听了二人的话,当即明白,说道:“老伯伯和老婆婆练错了经脉穴位,乃至内功互异,先时见了你们脸上毛发稠密,我还道你们是生来如此,本来是练功而至。真是万幸,你们没把我的林哥哥杀了,他可救你们姓名。”薛灵说着脸现忧色,朝林公玉眨了眨眼。
薛灵点头不答。林公玉拉了拉薛灵到手,道:“灵儿?”
薛灵回过神来,啊了一声,见银婆婆面色惨白,道:“婆婆放心,金伯伯只是又受了内伤。你明显助他疗伤,为何反而伤的更重了呢?金伯伯关元穴似是早已受损......”薛灵提起“关元穴”三个字,银婆婆不由啊了一声,道:“他...他...关元穴...我..百会穴...也...”
银婆婆悲叹道:“这十几年来,我总感觉玉儿仿佛闷闷不乐,实在不知他是在怪我们这胡涂的爹娘,你看他现在笑很多高兴啊!”
银婆婆见她面色不善,心中焦急,问道:“女人,他如何样?”
薛灵学着金老怪的口气说话,林公玉便已听得明白,倒有些惭愧起来,不由挠了挠头。
金老怪突觉一股温和醇厚的气流从本身右臂沿动手少阳心经散入满身要穴,又全数汇入关元穴。这股气流缓缓而流,似是源源不断,他本身的内力在外力牵引下也垂垂聚于丹田当中。他是武学名家,本来已对林公玉所修内功非常奖饰,此时又切身考证,不由大为叹服。要晓得,金老怪武功极高,向来自大,要他发自内心的佩服谈何轻易,可见林公玉所修的上清罡气之精美。
银婆婆道:“近几年,疼的更短长了,经常中午便会发作,我怕你笑话,便没有说。”
林公玉见云栖派的祖茔只要十几座孤坟,随便的摆列在一处山坡上的空位上,远处几座年代长远的宅兆早已坍塌破坏,荒草丛生,近处的宅兆也已饱经风霜,残疾斑斑,四周竹林隐蔽,更显萧疏荒凉。如果旁人误闯此地,毫不会想到这里是哪个门派的历代掌门埋骨之地,更像是无人看管的荒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