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廉将被鬼门阎王抢去的那把“凰”琴取了返来,用手抚摩了一会,群雄纷繁抢过来旁观武林珍宝,说不出的羡慕垂涎。
高齐站起家,见早有人将林之奇扶起,陈婉星泪眼婆娑,梨花带雨,说不出的美好缠绵。
鬼门阎王一死,武林大害已除,各门各派虽也伤亡颇重,却都不免兴高采烈。
陈孝廉给高齐诊了脉,见他脉象平和,气血舒缓,已无大碍,便进了书房。刚一落座,却见陈婉星仓猝的奔了出去,急道:“爹爹,那鬼门阎王的尸身不见了。”陈孝廉大惊,忙随女儿去后堂查探。鬼门阎王虽负恶名,却不失豪杰风采,陈孝廉对他的尸身不敢轻视,停于后堂。
陈婉月猛地拔出长剑,从剑孔中射出两道鲜血,将她翠色的衣衫染得鲜红,她握着长剑的手不断的颤抖,脸上满是惊吓出的盗汗,一时不信赖鬼门阎王竟死在她的手里。
陈婉星担忧姐姐,上前扶住了陈婉月,哭着叫道:“姐姐......”陈婉月愤恚已极,挥手打了mm一耳光,她此时功力不浅,这一巴掌下去陈婉星的脸上刹时高高肿起。林之奇担忧陈婉月再伤陈婉星,一把将陈婉星拉到本身身边。
在场的群豪也未推测,最后杀死鬼门这个大魔头的人竟然是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陈婉月悲伤欲绝,俄然说道:”高齐,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被人夺走吗?”本来高齐与陈婉月早在门外,他早已看破了林陈二人的豪情,情意灰冷,加上他生性内敛,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说出口,目睹陈婉月一脚踢开书房的门,他原不想再置身此中,毕竟那是陈林两家的事,他一个外人,又自认出身寒微,早已认定陈婉星放弃本身就是因为他的出身比不上林之奇,自大之心一起,不管如何也不肯再为情屈就。此时听到陈婉月俄然叫了本身的名字,却不得不站了出来,只得说道:“婉月姐,事已至此,不要再计算了。”陈婉月眼含热泪,见父亲和高齐备都保护mm,满心的委曲更与何人说,扭身跑出了书房,哭声至远方止。高齐不便再留在书房,黯然分开。
待得各门各派下山而去,陈孝廉伴随三位掌门游赏岳麓山。四人年纪加起来已近三百岁,却突发少年心性,在山上比起脚力来。各派轻功各有所长,但到底是上清派凭虚御风的轻功略胜一筹,率先登上岣嵝峰,虚明方丈迟了一步,随后智通和尚和陈孝廉更晚了一步。虚明方丈说道:“传说上古期间,天下被淹没大水当中,大禹为民治水,到处驰驱,疏导大水,竟‘七年闻乐不听,三过家门不入’,终究礼服了大水,遭到百姓的尊敬。传说大禹曾到过南岳,并在岣嵝峰立下了一座石碑,名为禹王碑,敢问陈先生此碑立在那边?”陈孝廉道:“东汉赵晔《吴越春秋》所载:‘禹登衡山,梦苍水使者,投金简玉字之书,得治水之要,刻石山之高处。’唐朝韩愈为此登临岣嵝峰寻访禹碑,虽未亲见,却留下了‘蝌蚪拳身薤叶拨,鸾飘风伯怒蛟螭’的诗句。我隐居于此三十余年,数次来此寻觅此碑,皆杳不成循,想来是传说了。”智通和尚道:“或许是年深日久,碑文早已埋于地下,也未可知。”虚明道:“石碑无生无死,尚且不能传播千古,何况雄图霸业,也必然是过眼云烟,那鬼门阎王穷尽毕生心智,却不管如何也料不到竟死于一个女娃娃的部下。毕生策划,尽付流水。”陈孝廉道:“大师佛法高深,天然视功名利禄、雄图霸业为虚幻,但是大千天下、芸芸众生又如何看得开。”灵虚道:“陈先生所说不错,你看我王谢朴重之人,见凤凰琴如此能力,大多垂涎三尺,当今虽拜别,可心机却留了下来。”智通道:“世事难料,民气不敷,还望陈先生早作筹算,免于小人之祸。”陈孝廉暗道:“本来三位掌门晚于世人拜别,竟是为了提示于我。说甚么游山赏景,便都是借口了。”当下说道:“三位大师所虑甚是,陈某自当早作策划。”虚明道:“但愿我三人小人之心,陈先生好自为之,我等就此告别。”说着虚明与智通也不等陈孝廉答话,展开轻功,僧袍飘飞,下山去了。灵虚却不一同拜别,伸手入怀从中取出一个青色瓷瓶,说道:“此瓶中有四粒‘乾坤伏魔丹’,有劳陈先生转交高齐。”陈孝廉听到“乾坤伏魔丹”五个字不由咦了一声,又听灵虚道:“那是十年前家师九十岁寿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