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金平一把抓住了林公玉的手,表情冲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师弟,这几月来你到那里去了?叫为兄好找。”林公玉道:“小弟不慎掉下后山的断崖,幸亏断崖下是树木富强,抵消了下坠的力道,只摔伤了腿,深谷当中无路可寻,只得待腿伤好了,才寻路返来,都是小弟的不是,西席兄悬心了。”常金平道:“师父下山之时,嘱托为兄,顾问师弟平常起居饮食,勤练武功,不想出了这么大的事,待师父回观,定要请师父惩罚,以惩为兄照顾不周之责。”林公玉见他说的竭诚,深为打动,说道:“师兄千万别对师父提起此事,都是小弟一时不慎,扳连师兄担忧,后又不及时回观,师父定会责我偷懒,觉得我不想练功才迟迟不肯返来的。”
林公玉这一掌用上了十成力道,若不是他功力尚浅,赵锡华非要肋骨尽断不成,饶是如此,他一张脸早已惨白如雪,浑身颤抖。
两人拆了几十招,林公玉越斗越勇,胆怯之心渐消,剑招愈见凌厉。赵锡华渐感不支,忽道:“你们还等甚么,还不拔剑吗?”那几个小羽士闻令纷繁拔出长剑,直刺林公玉满身关键。
林公玉说着在赵锡华手臂上一推,作势就要回观。赵锡华一时焦急,刷的拔出长剑向林公玉刺来。林公玉早做了防备,闪身抽出长剑反击。斗了十招,赵锡华心道:“几月不见,这小子武功倒有长进。”他急于武力赛过林公玉,不由用了尽力。哪知这几月来林公玉与张天师修习上清罡气,武学上的贯穿力已今非昔比,外加他体内的寒毒已清,这几月的习练竟抵得上两三年的苦功,赵锡华虽比林公玉先入门两年,此时若想要赛过他却也不易。
林公玉心中正悄悄焦急,赵锡华一剑从正面刺来,林公玉只得横剑急格,不料左边的小羽士举剑刺向他腰部。林公玉大惊,此时前面毫无防备,全仗着右手长剑保护,若要去抵挡这一剑,势必将后身关键送个了他们,不免落败。他情急之下,左掌运起上清罡气,划了个半圈拍向那小羽士的小腹,那小羽士长剑目睹就要刺到林公玉,腹部突觉一股力道袭来,大惊之下仓猝运气抵抗,哪知那股力道非常诡异,一时抵受不住,向后跌倒。
那几个小羽士天然看出来赵锡华已受伤,便不敢再出剑,只握着剑站在原地。
林公玉不在的这几个月,与他划一修为的同门又新学了一套剑法,他担忧师父回观检察他的武功进境,每天用过午餐便单独一人到上清观后的空山中习练。
林公玉初回观后的几日,赵锡华与那几个将他打下断崖的小羽士还不放心,心中仍然惴惴不安,深怕林公玉俄然告密,几人常常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赵锡华等见林公玉一掌竟将火伴打到,无不大感不测。就连林公玉本身也暗自迷惑,不知为何本身这一掌竟有如此能力,他略一思考便即明白,本来他情急之下竟然使出了五龙驭鹤掌,这路掌法是张天师近年新创,高深奇妙,能力庞大,他虽初学乍练,阿谁小羽士武功尚浅,如何能够抵挡?
常金平笑道:“师弟即这么说,为兄天然照办。”又见林公玉穿的衣服陈旧脏乱,灰头土脸,当下叮咛人去烧水,叫林公玉的洗了澡,换了新衣裳,林公玉便规复了昔日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