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马车中传来婴儿的哭泣声,林公玉一愣,随即明白。暗想:“这可糟了,我一听灵儿病了,便想也没想追了上来,这可不是灵儿。”
游生陡峭缓摇了点头,道:“我如果晓得,早就取了凤凰琴谱了,何必比及现在?我偶然在想是不是前人与我们开了个打趣,这清楚是胡乱刻在上面的,但想我岳父一家是以丧命,如果打趣也未免太大了。”
这时从内里走出来一个少妇,笑道:“如何没有?前日不是来了一个女人,可不是孤身一人,另有一个老头子,也不知是她甚么人,凶的很,那女人边幅很美,只在马车里探出头来,便被那老头子骂了一顿,病怏怏的,聪不聪明可就不晓得了!”
林公玉偶然与他闲话,扔了一把铜钱,也顾不很多少,茶也没喝一口,窜出茶寮,解开马缰,跃上马背,一阵风似的向习驰去。
游平生将铁盒里的玉片交给林公玉,林公玉伸手接过,放在阳光下一看,只见玉片两面横七竖八的刻着一些长是非短弯曲折曲的线,看起来倒像是一幅画,但看来看去也看不出画的是甚么。
茶博士笑道:“从这里折而向西了,公子爷,那女人是您甚么人啊?”
他听了东方泓之言,便更加确信了,想起薛灵曾说过此生当代再也不会离他而去的话,就算她在大怒之下也毫不会拜别。
那茶博士笑道:“我想起来了,可不是嘛,只喝了杯茶就走了。”
林公玉心乱如麻,一时又想起狄良临终所托,只觉这茫茫人海当中想要找两小我,那真是千难万难。低声说道:“我们先去找大嫂吧,大哥已逝,游万肃也死了,大嫂孤身一人,孩子恐怕也要出世了,我们若令大嫂和孩子流落江湖,又怎对得起何大哥的结义之情。”
那小二哥想了想,说道:“并未见到甚么女人。”
他正要分开,只见车高低来一个老妇,手里抱着一个婴儿,那男人接过婴儿,冷冷的道:“死了没有?”
东方泓点点头,又道:“没有薛女人在你身边,千万要多加留意,到处谨慎,你心肠慈悲,又过分刚正,要晓得这世上好人多,好人少,你对人当然一片热诚,却不晓得别人安的甚么心。”
林公玉好生奇特,便问道:“前辈,这上面是甚么意义?”
两人去买了三具棺椁将三人一起葬了,又在狄良墓前痛哭一番,这才拜别。
他们那边晓得林公玉此时的表情,他听了那少妇的话,便担忧薛灵得了病,恨不得立时便找到她,哪能答应本身有瞬息担搁?
游平生道:“带我去。”
游平生望了望墙上的那把剑,说道:“这是我当年的佩剑,拿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