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早晨,我们的军队就架起了大炮,对准了鼎城。鼎城城门就开了,内里的反动派举着白旗大喊‘投降’‘投降’跑了出来……我们是前面才进城的,错过了好东西。你猜是甚么好东西?跑路了的陈霸天,留了张纸条,说‘城先存放给你们,稍后老子返来取’。哼,真是老鸭进砂煲,肉烂嘴还硬。”
毫无贰言,朱家乔点点头:“行。樑木呢?在哪儿?”
他们是工程兵。
朱家乔像只矫捷的猿猴,跃到了孤零零鹄立在桥洞中间的主桩上,柔嫩的绳索在她手底下仿佛活了过来普通,三下五除二固好了主梁。工程兵们练习有素,一拥而上,钉是钉铆是铆,铺板架索。
朱家栋带头,喊起了号子。简朴的劳动号子,有音无字,令兵士们的行动更加整齐齐截。最后的一点儿隆起的土块,被朱家乔和朱家樑抢先一步两锹子铲掉。37小高炮被牵拉着回到了路面上,仅仅就是回落的那一刹时微微摇摆了一下下。
话音未落,堑壕中已经响起了三八大盖清脆的击发声,而河对岸接连不竭的短点射,也随之沉寂下来。
……
伴跟着一捆麻绳抛到朱家乔身边,中间的火伴精力昂扬:“朱家乔,你想到的,你爹就已经想到了。就刚才拔钉子的时候,大掌已经下去了,他交代你只要放樑就行。”
说是减轻承担,实际上车尾箱也装得满满铛铛,被炸毁的道奇卡车上能带走的物质,尽能够回收带走,特别是那些弹药,一部分曳光弹到了一号车上,剩下的五六箱榴弹炮弹都放在了威利斯吉普车。战役班的隋云伟唐大甲等人,本来是跟车过来的,现在只能小跑着,跟从在车子四周进步。
给威利斯吉普车尽能够减轻承担,好让它能够牵拉高射炮,那车子上终究只留下了朱家三姐弟、高射炮2班的察看员乔清江,林朗清开车。
绑牢了安然绳,朱家乔把装着东西的帆布袋一挎,还用细绳绕了好几圈。如深潭般温馨笃定的眸子盯牢了黑黢黢的桥洞,直到沉闷非常的声音在河谷深处传了起来。成年人合抱粗的桥桩挟了风雷之势,如地底神兵普通自河谷中威风凛冽地竖起!工程兵们喝彩起来:“主桩树起来了!朱大掌成了!大姐,看你的啦——主桩放好,就欠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