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串的变故早已经吓得崔老总腿有些软了,这会额头已经密密麻麻的尽是汗珠,强自平静了一下对老药罐子说道:“老先生,现在那贼人怕是仍在此处,想来是老先生的判定分毫不差,那贼人怕身份透露,不由得动了歹念,幸亏有人暗中互助,老先生逢凶化吉,却不知老先生心中对那贼人身份有何设法?”
“你懂个屁,小王八出来了,那些老王八莫非不会跟出来吗?不玩阴的你觉得就凭江小子两口儿的工夫,这群畜牲能杀的了庄上的谁?出这么大的事情莫非庄上都不示警吗?那七十二个莫非会真废推测伸着脖子让他们砍脑袋啊!”
而就在李诚恳和老药罐子于三麻子一伙人交上手的时候,往南七八里外,通往余姚的官道上,酒鬼封安闲却正和一个黑衣人比武,那黑衣人手两手握着两把白把子的苗刀,身材曼妙,仿佛是个女子。
老药罐瞥见那道银光极速的由远而近,揣在袖子里右手也跟着一紧。
又转过甚对老药罐子说:“这位想必就是‘毒手仁心’骆柏青,骆老先生吧,本来二位竟然不在岛上,跑到这杭州府上欢愉。倒真是,真是……落拓的让人恶心。”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那道银光转了个方向直刺进地里,一片在空中摇摆的枫树叶缓缓落在了桌上。
“滚犊子!这事前不说了,那片树叶子到底是啥来头?我看着如何有几分像是老疯子的伎俩,做派倒是不像?”
李诚恳见老药罐子动了手,也不再踌躇,又对三麻子笑道:“小王八,教你个乖,只我一人你没找来七八个灵堂的白把子都放不倒,这两个低了一级的红把子加上你,想阴了我和药罐子?杀手杀手,这杀手不隐于暗中,这般光亮正大的走了出来,觉得是智珠在握了?你这是发的甚么千秋大梦!”
因而对着老药罐子深深地施了个长辈礼,低头抬高嗓门,只用他和老药罐子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子大胆称您一声前辈,前辈如果感觉现在说话不便利,等过些时候我等再去店中拜谢,听您老经验便是。”
二福子正被踹到崔老总身边,被吓得一身大汗,胯间已是湿了一大片,嘴里打着颤抖,哇哇大呼着,两手紧紧的抓住崔老总的大腿。
封安闲一时只感觉浑身盗汗狂冒,双腿一软,胯下一阵恶寒,颤声说道:“黄女人,竟然是你……”
便在这时李诚恳瞥见二福子带着阿谁新来叫做三麻子的伴计,手里握着个小荷包子,往这边跑了过来。边跑边对李诚恳喊道:“李老板,李老板,何掌柜的让我俩把短了您的二十只烧鸡给你还上。”
只听那三麻子笑道:“呦呦呦,先前我还猜是谁能破了我的局,本来是‘疯狗’李忠前辈,长辈未曾登门拜见真是失了礼数。”
这会林间俄然又响起了三麻子的声音:“两条没了牙的老狗既然来了,又何急着归去吃屎呢?”
借着月光一身茶社小二衣衫的三麻子走了出来,身后乌压压的跟了七小我。那七小我身材相仿,黑衣蒙面,只是手中刀柄剑柄色彩各别,两人兵刃是红色剑柄,四人是玄色剑柄,另有一人是紫色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