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长老慨然道:“依老夫之见,不管是一个门派的掌门还是一个家属的家主,该当立贤而非立长,正所谓有能者居之。比如我们元真门的掌门,就是我们老祖的第五位弟子,当老祖退隐之时,我这位五师弟功法最高,以是他力排众议,弃前四位弟子,而将五弟子立为掌门。他的四位师兄固然有些不满,但也都佩服,无话可说,因为这个五师弟功法最高,天禀最好。不立他当掌门,恐怕老祖归隐都会不放心。雄才大略的五师兄当上掌门后,我们元真门在他的带领下,这百余年来更加畅旺,隐然成为白壁山第一大派。凡是有事,其他两派的掌门都会来我们元真门商讨,这乃是对我们元真门为三派之首职位的默许。”
程长老摆摆手道:“虽说我不该该群情别人家事,但老夫xing烈如火,看不惯不平之事,特别是干系各门派家属兴衰的大事上。鲁道友,想必你也曾传闻过五百年前古剑门之事?”
顿了顿道:“前车之辙,后车之鉴。为甚么我们元真门能大败yin灵宗,为山北之地修真门派所敬佩,与用人大有干系。你们鲁家把握傀儡秘术,本可大有作为,但却立嫡不立贤,以是现在在大敌当前之际,只能乞助于别人,嘿嘿。”
程长老诘问道:“那打败了yin灵宗以后呢,鲁副家主可曾想过鲁家如何生长吗?”
鲁杞点点头。
鲁杞脸sè极其丢脸,叹道:“现在yin灵宗步步紧逼,我们只能连合,哪能内哄?”
鲁杞仓猝拱手见礼道:“那鲁杞就多谢程道友了。”
程长老悄声道:“如有一ri,鲁副门主想去掉这个副字,老夫猜想鲁家的阵容必然远胜今ri。呵呵,当时我们元真门可助你一臂之力。”
范逸之和程衡走出屋子,来到二人面前,见礼道:“元真门弟子范逸之/程衡,见过鲁副家主。”
鲁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毕竟现在鲁家在修真界的职位实在不高,虽说不比仰人鼻息,但碰到yin灵宗袭来这类大事,还不得不仰仗其他门派,不能不说是件不但彩的事。
这古剑门乃是当年破天剑魔一手初创,可不是夏昆吾的私产,怎能立本身的亲子当掌门?就连门派中的其他长老也对此极其不满。
程长老所说的古剑门之事乃是当时颤动山北乃至山南修真界的一件大事。
鲁杞道:“多谢程道友今ri之言。鲁某铭记在心。”
好端端的一个古剑门,就如许烟消云散了。
程长老扭头大声叫道:“衡儿,范师侄,出来拜见鲁副家主。”
程长老忽道:“我有一个师侄,曾买过你们几个傀儡。得傀儡之助,曾立下很多功绩,获得过掌门的嘉奖。我这个师侄,算是对傀儡cāo控有些心得,方才鲁道友来之前,他还和我在此畅谈。”
程长老嗤笑一声,反问道:“莫非鲁副家主对劲鲁家的近况吗?”
鲁杞现在的衣衫已经被盗汗渗入了,他想了想,道:“我们鲁家一共一千人,而只要两百炼气期弟子,筑基期的仅包含我在内才四人罢了。若yin灵宗来袭,我们哪怕将统统的傀儡人兽放出助战,也恐怕只能抵挡一时三刻。”
鲁杞皱眉道:“这……”
程长老道:“若当年古剑门夏昆吾立雄才大略剑术高超的徐茂陵为掌门,时至今ri,山北之地的修真第一大派恐怕非古剑门莫属。我们白壁山三派也只能唯其马首是瞻。若徐茂陵不发难,以夏太阿的见地和剑术,恐怕古剑门也会逐步式微成二三流的小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