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震慑,这音质、这曲调,就连从小学习箜篌的我也不由悄悄叹服。
可面前的人不叫余姝岑,小巧也不叫余婉婉。
俄然,曲调短促转高,“铮铮”音色如同万箭齐发,刀枪吟鸣!
我叹了口气,是前不久见到了大哥的原因,这才对她们俩如此驰念。
颜桢持续拨动着琴弦,也拨动着我的心弦。
乔序放开双手,眼睛却没从颜桢身上移开分毫:“这不就找到一名?既然你说知音难寻,那找到就更要好好珍惜,你可愿给本身这个机遇?”
乔序带头鼓掌,其别人却连手也不敢动,仿佛仍然沉浸在刚才慷慨激昂又温婉如春的音乐里。
很久的沉默如潮汐伸展。
“啪啪啪——”
乔序脸上的笑意更深,附身亲身将她扶起:“这与朕是不是天子没干系,只如果你的知音,都能听懂。”
颜桢蓦地昂首,一双清透的眸子里竟有了多少温热的光辉:“陛下!”她忽觉不当,又战战兢兢低下头去,“您不愧是天子,甚么事情都瞒不过您。”
她真的是我的大侄女吗?
【1】节选自李贺的《李凭箜篌引》,全诗为:“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寒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梦出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直到明天,朕才真正明白甚么叫'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2)”
“陛下……”颜桢绞着衣袖,分外迟疑,“奴婢自认无福,恐孤负陛下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