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序却一点儿也不惊奇,坐直了身子道:“是余采女给你的?”
“母后放心,”乔序朝太后拱了拱手,“儿臣必然着宫正司严查此事!还请母后务必保重凤体,切莫为这等不值得的人起火。”
小巧?!
卢凌的手一挥,便有两名侍卫架着一名宫女走了出去。世人不由自主地望向她,我不觉张大了嘴巴,连呼吸也健忘了。
氛围乍然凝固,世人从速屏息凝神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宫女敛衣合手,膝行几步上前道:“启禀陛下,走水之前奴婢瞥见一个孔明灯从偏殿火线飘来。因为本日并非要紧日子,按理说宫里不会放孔明灯祈福,以是奴婢就格外留意了一下。”
太后眉间有模糊的怒意升起,一丝一丝缭绕着:“之前呢?走水之前谁见过她?”
是小巧?!
乔序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寺人,平声道:“走水前后可另有何非常?”
说到最后,太后的调子又不觉往上扬了几分。世人从速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口中恭谨念叨:“太后息怒!”
“遵旨!”
接着,一个御林军侍卫飞身出去,将一把钥匙呈给了卢凌:“将军请过目!”
“啊——”一声低浅又痛苦的嗟叹从寒梅齿缝中传来,她的秀眉一蹙,上气不接下气道:“奴婢……奴婢真不晓得为何走水……”
“启禀太后,”云萝从袖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物件,“这是御林军在翠华宫井底发明的。”
宛清哽咽着不再说下去,但是弦外之音已昭然若揭。
乔序的笑容一刹时变成了可怖的神采,寒梅娇弱的身躯一懔,不敢再看着他,只好慌乱地摆布环顾,颤声道:“回陛下……奴婢……奴婢本想回偏殿拿东西,谁知……谁知竟然锁上了,那以后不久……不久便走水了……”
比拟之下,寒蕊显得咄咄逼人:“你明显就没找!”
“是!卑职明白!”话音未落,卢凌已经缓慢地跑了出去。
“回陛下的话,恰是如此,”那侍卫想了想接着道,“当时卑职受命进入宫正司,余小主便主动将此物交了出来。”
“看你这模样,”乔序缓缓起家,一步一顿走到她身前,轻声道,“仿佛是吓到了。”
“回陛下的话,恰是……”宛清泪水涟涟,“若非卢将军踢碎窗户,舍命相救,只怕妾与殿下……”她悄悄拭去眼角澎湃不竭的泪水,抬眸望着乔序,“陛下,此人用心叵测,求陛下做主彻查此事!”
“启禀陛下……”寒梅唯唯诺诺,“奴婢贱名寒梅。”
乔序低眉抚了抚玉扳指,道:“带上来。”
乔序随即握紧了拳头,倒吸一口冷气:“清儿与皇火线才被锁在偏殿了?”
孙文英蓦地加大了力量,仿佛要把寒梅的下颌捏碎:“言不达意,你还不说实话?!”
几近是同时,乔序、太后与宛清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说甚么?!”
还是乔序反应最快,道:“那是谁给你的?”
我也如有所思,余光瞥见乔序转了转手上的翠绿玉扳指,也在低眉深思甚么。
“回太后的话……”寒蕊诚惶诚恐,一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她仿佛提着桶去翠华宫后花圃了,说是要去水井里提水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