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到了宫正司门口,轿撵方才停稳,我便搭着宫洛的手重巧地跳了下来。
太医如有所思地动了脱手指,小声嘀咕着:“如何会没毒呢?可这脉象仿佛是砒霜中毒啊。”
我对镜正了正头上的凤钗,但见桌案上摆好了笔墨纸砚,便起家走畴昔写道:“本宫在宫外见到了璧月,她奉告我宫正司的万美人有伤害,本宫要去宫正司救人。”
“归正她也是戴罪宫妃,迟早一个死,到时候我们就说她惧罪自裁。”
“是!奴婢这就去!”一名宫女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端裕夫人到——”
砒霜中毒?!
席令意浑身一抖,从速道:“是!是!下官这就去!”
“那现在如何办?要不……要不咱不管她吧?”
我惊得不能矜持,这是宫廷禁物,谁能弄到?并且又是谁要费经心机谗谄一个尚在宫正司囚禁的妃嫔呢?
那种激烈又朴拙的感受再次向我袭来,一如那天我们出宫祈福时,他不谨慎吻到我的脸颊,不知为甚么,这一刻,我的心底竟然涌出一阵更加酸涩的甜美。我望着他,却忘了本身脸上是甚么神采。
璧月的遗言俄然在我耳畔响起。对!我要去宫正司!我要从速去宫正司!
宫洛的眉心微微一跳:“殿下去那儿做甚么?”
真是岂有此理!
卢凌从速箭步上前,道:“陛下放心,卑职必然安然地护送殿下归去!”
我点了点头,随即招来芙蕖为我换身简练的衣裳,这才在她手里写道:“本宫要去宫正司,你跟着就行了。”
芙蕖抬眼惶急地望着我:“殿下!您不能再触怒陛下了!”
我没有转头,而是搭着宫洛的手从章明殿后门走了出去。
我放下她的手回身拜别,谁知她俄然大声唤道:“殿下!”
芙蕖和宫洛俱是一脸惊奇,特别是芙蕖,从速跪下道:“殿下,您尚不知璧月姐姐说的是真是假,还是别去了。”
宫洛满眼迷惑地望着我,道:“殿下您要做甚么吗?”
我不得而知。
我却感到非常不解,拉起她的左手,在掌心写道:“为甚么?”
我去了也只是一个安排。
“陛下驾到——”
可他保护的究竟是我本人呢?还是我皇后的身份?亦或是北燕朝的国威?
“方才是臣下冲犯了殿下威仪,还请殿下恕罪。”
乔序不怒自威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反响,本来他也有这般保护我的时候。
我吓得捂住了嘴,她如何了?莫非……?
我悄悄抚着她的发髻,微微一笑,持续写着:“不要紧,归正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触怒他了。你身子不好不消去,宫洛跟我去就行了。”
他这是如何了?我竟看不懂他现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