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非常痛心,落空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讲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能够这会是一辈子没法抹去的伤痛!难怪她这么喜好大殿下,本来是为了弥补心中再也不能具有孩子的遗憾。我感到深深地不解与惊骇,她说是乔序是幕后凶手,这……这如何能够?莫非……为了一个太子位,连本身的亲骨肉都舍得动手吗?这不是我熟谙的乔序……绝对不是。
“六张机,鸳鸯双宿又双飞。银楼偕韵风有力。樽前花下,春时雨露,朦月影双栖。”(1)当时的他们,也定如她所写的词那般,充满了浓情密意,羡煞旁人吧?但是她的笔能诉衷情,亦能叹无义,那首“九张机,眉峰暗锁褪痕微,夕阳忍看啼红泪。花骢鞭急,幼卿苦衷,更待语何时?”(2)
甚么?!
岐山王?!他不是已经被太后下旨囚禁了吗?
或许,她永久不会奉告他,那些忧愁窃喜的苦衷了。
天啊……我的确不敢信赖宫廷竟然这么险恶!为了权力便能够置亲情、友情和爱情于不顾吗?可真的获得这统统以后,你除了权力又另有甚么呢?!
本来……本来她看得如此通透,可这究竟要多大的耐力和决计才气每天与殛毙本身孩子的仇敌敦睦相处啊?并且那小我还不是别人,是她曾经最爱的人!我不晓得现在的慎长萱再看到这满池的莲花,心底会作何感触?
我回过神来,发觉她眼中已然蕴了一抹含蓄的泪意,晶莹的光芒闪动,实在令我心碎。但是我的疑问却越来越多,崔氏是谁?不是说乔序钟爱郑棠,只要祁抒意和慎长萱两位侧妃吗?
我的思路敏捷回到明天早晨,变态的乔序,果断的太后,脾气大变的棕熊以及哀思欲绝的郑棠……这一幕幕都像皮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循环放映着。
“但是自从贵妃娘娘嫁给陛下以来,就从未有过身孕,眼看刻日将至,身为侧妃的嫔妾却有身了,可这仍然没法满足先帝对郕王的要求。”
她俄然一笑,看着还在发楞的我,道:“殿下想到了甚么?”
她不置可否,只道:“岐山王现在和高丽国王黑齿常之走得很近,而高丽现在兵强马壮,再加上皇宗子即将八岁。”
我摩挲动手中的酒杯,摇了点头。
她低眉看着那樽青铜酒壶,双眉一蹙,颤声道:“因为他曾亲手杀了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用它的性命换来了太子之位!”
“因而太后和陛下就想出了一招‘杀母夺子’‘一箭双雕’的体例,册封崔氏为良娣,位份在侧妃之下,而将嫔妾晋升到第一侧妃的位置。崔氏仗着本身的陛下独子的生母,便小人得志,到处难堪嫔妾与明懿夫人,直到有一天嫔妾小产……”
我愣得不知所措,慎长萱悄悄拍着我的手,柔声道:“就连嫔妾现在也在夹缝中求保存,太后母子心底始终有愧,以是对嫔妾优渥以待,倘若嫔妾再可着性子与他们作对,那嫔妾的寄父与生父恐怕不日就会遭到祸事。平阳商贾之家与殿阁大学士一族本来就是他们保护统治的一枚首要棋子,而嫔妾恰是这此中的纽带,以是愈发不能率性。”
乔序和太后……他们竟然这么可骇!
【1】与【2】的作者都是魏嫏嬛。
我惊得不能矜持,几乎洒了手中的酒杯,还好我很快稳住心神,不然好好的一件衣服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