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顺满脸惊诧地望着她,道:“媛宁,你要送我甚么?”
明天的乔媛宁较之前晚更添一丝娇媚,而这娇媚当中又平增一缕和顺与柔情。她身边的驸马祁延顺也是一副恭谨的模样。细心一看,他确切不似前朝那些文弱墨客,眉宇间那股将士才有的刚毅不平使边幅平平的他看起来竟有几分俊朗和神武。那怪他那天抱怨锦乐不让他参军,想想也是情有可原。
媛宁满脸娇羞的笑意,回道:“让母后担忧是儿臣与延顺的错,不过还请母后放心,我们此后再也不会大吵大闹了,”她握紧了祁延顺的右手,像极了初为人妇的新娘,“我们会平生一世长相守,永久不分开。”
“你……!”柳含烟犹自错愕,“就算你真的身怀六甲,又有甚么资格对美人自称本主?”
“嘭——”
太后转了转手中的护甲,幽幽笑道:“那你现在贯穿了多少?”
我陪侍在太后身侧,不一会儿就闻声门口唱礼的寺人大声道:“锦乐长公主到——驸马爷到——”
祁延顺格外恭敬,回道:“回母后的话,儿臣觉得伉俪相处需求相互谅解,相互包涵,最首要的是相互信赖器重,如许的婚姻才气悠长。儿臣鄙意,如有不当之处,还望母后见教。”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太后沉默斯须,脸上不显山川,只道:“锦乐,你听明白了吗?你的丈夫刚才说了甚么?”
锦乐脸上早已没了昔日的锐气,连声音也格外和顺:“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媛宁窘着一张俏脸,颤声道:“儿臣……儿臣仿佛……并没做到……”
翌日,前朝的端五祭典准期停止,后宫的晋封旨意也随风散入锦宫城每一个长满苔藓的角落里。对冯雨嘉的训导结束以后,我被太后的人传唤至颐宁宫,想必是锦乐长公主与驸马爷进宫赔罪来了。
俩人的身子一凛,忙道:“母后息怒!母后息怒!”
宫洛话音刚落,尤倩倩身子一凛,也不知是欣喜还是打动,忙屈膝道:“嫔妾谢太后隆恩,谢殿下隆恩!”
芙蕖悄悄拿起我通红的手掌,对着它又吹又揉。我挥了挥另一只手表示她们坐下,待大家色恭愈至后,我缓缓地从芙蕖手中抽出刚才拍桌的手,提笔写道:“裕贵妃失子,陛下染恙,尤婕妤和冯美人接踵有身,这本是冲喜的功德,本宫可不但愿它变成一件憾事,明白了吗?”
太后摆摆手,无可何如地叹了口气:“行了,锦乐,你带着侍从去内里游山玩水,可有考虑驸马独守空房的孤单?你前天带兵大闹“花满楼”,可有想过驸马和我们皇家的脸面?不管如何说,你是哀家与先帝独一的嫡女,在这件事情上,你的错可比驸马要多,你明白吗?”
柳含烟被她抢白一阵,正要还口,身边的朱蓉儿从速拉住她的胡蝶广袖,低声道:“姐姐,殿下在上,你别打动。”柳含烟通透的眸子转了又转,心中的肝火这才燃烧几分。她转而坐正身子,不再理睬冯雨嘉。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给皇嫂存候,皇嫂万福金安。”
夏点了点头,矮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她领着一名妙龄侍女款步上殿,我吓得三魂去了半窍,阿谁女子不就是前天早晨的合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