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梦薇逼近翠缕的身子,以凌厉的目光锁住她的双眼:“你可知本主冒了多大的风险保住你的性命?本觉得你能就此改过改过,没想到你变本加厉,竟敢干出暗害太后的荒唐事!的确罪不成恕!”
万梦薇就着云萝的手盈盈起家,再次屈膝道:“妾谢太后恩情。”
太后转眼看着万梦薇娇美动听的容颜,缓缓道:“王爷夸人都是一起夸的么?既然您开了金口,那您说,哀家要如何治她的罪呢?”
从万梦薇眼底一闪而过的惶恐中,我看到了她心底深深的赞叹与佩服,试想一下,倘若她今晚有半句虚言,恐怕待会儿就能去地府见她姑姑了。
翠缕怒极反笑,一双杏眼瞪得通红:“好!好!算你狠!小主,奴婢祝您晚点死在妖背工中,不然地府之下见到娘娘,奴婢怕您抬不开端来!”
翠缕在一旁仰天大笑,发特别外瘆人的笑声:“小主,您就这么急着抛清与奴婢的干系么?没错,是奴婢给打通把守棕熊的寺人,让他们松动樊笼,再操纵职务之便,往牛肉上抹油,让那牲口吃了就能发疯。”
她旋即带着侍女再度叩首:“妾无能,还请太后定罪!”
“翠缕的事情哀家一早派人查得一清二楚,你公然没让哀家绝望,当初哀家默许你开导她,也是因为不想对怀柔贵妃的人赶尽扑灭,可没想到她执迷不悟,你就不必自责了。”
岐山王悄悄刮了刮手中的杯盖,道:“太后已有定夺,何必难堪本王?”
她俄然伸手指着凤座上的太后,声音突然变得阴沉又狠戾:“奴婢这么做,就是为了教唆诽谤,不管最后岐山王与这妖后谁死谁活,奴婢都为贵妃娘娘报了雪耻!因为她们都是害得娘娘永久不得翻身的罪人!”
雨欣上前揉着万梦薇几近通红的手掌。梦薇看着翠缕,嘲笑连连:“本主会有如何的成果,不劳你来操心周旋,留着你的口德下辈子转世投个好胎吧。”
万梦薇的容色格外冰冷,声音也凉到顶点:“你不明白吗?本主的姑母固然是世人丁中祸国殃民的妖姬,但她仍然是本主的远亲长辈,本主容不得任何人歪曲她,诽谤她。如你所说,本主永久都是万家的女儿,但这并不代表本主能够借此是非不分,放纵包庇。倘若你还不明白,本主不吝再给你一巴掌。”
万梦薇对准翠缕的脸颊一掌掴下,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啪”地又是一掌。翠缕的两边脸颊顿时高高肿起,乌黑的血液从她嘴角排泄,恰如一串串怒放的伤花。
岐山王握着面前的一盏小龙团淡淡笑道:“戋戋小人,不敷挂齿。真正情笃意坚之人不会被面前的不幸利诱。倒是这位昭婕妤,让本王非常佩服,虽为怀柔贵妃先人,却一点儿也没有怀柔贵妃的娇纵,反而更像太后你,勇敢刚毅,有勇有谋。”
万梦薇的眉心狠恶一跳,旋即很快平和道:“你觉得本主需求操纵你去调换信赖么?当初雨欣奉告本主,是你操纵职务之便,在本主的碗沿抹上砒霜,害得本主差点丢了性命。本主念在你是姑母侍女的份上,当着世人的面祈求陛下宽大以待,私底下也曾命雨欣传话,警告你不成再肇事端。”
太后眉波不动,腔调平和不起波澜,但是话音里的森然寒意却昭然若揭。万梦薇的身子微微一颤,很快平静道:“太后开恩,妾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