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大哥抬开端,起首伸手为我抹去脸上残存的泪痕,温声道:“别哭,妆容哭花了,那里另有皇后的模样?”
殿中,龙涎香在兽形香炉里烧得正旺,已然蒲月,本不该再用如许迫人的香味,无法这意味着帝王之尊,变动不得。我深深呼吸着这逼人的味道,用天蚕丝苏绣手绢悄悄按了按额角的细致汗珠,心底也随之松了口气——幸亏大哥背对着我,不然我刚才失神失态的模样必然会吓着他。
不过,他们为甚么要这么做?莫非大哥有甚么仇家?但是这么儒雅的大哥,这么谦逊的大哥,如何会与别人结仇呢?
我将指尖放在他的掌心,敏捷游走:“大哥,你能奉告我当初你们是如何走散的么?”
我咬住嘴唇,踮起脚尖,将大哥的头揽在肩上,悄悄拍着他削瘦的背脊,或许这是我能给他的最好的安抚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