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朕想庇护你,庇护你的家属。素素,朕已有耳闻,朝中有人筹算废后,不过,朕不成能让他们如愿。”
不晓得为甚么,我的鼻尖出现一丝酸涩,接着是无尽的感慨浩浩大荡向我涌来。
他的手缓缓伸到我们中间,仿佛要为我拭去心底出现的阵阵悲惨,但他俄然顿住了,从齿缝中挤出一声轻笑:“罢了,谁让朕是天子,必定得不到别人的至心。”
序郎,我信赖你不会孤负我。
我不晓得该点头还是点头,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时候如静止普通,停在我和乔序心上。
本来……本来乔序真的事事为我着想,他爱屋及乌,护着我的同时还护着我的亲人,一股莫名的暖意抚平了心底的惶恐不安,我点点头,长舒出一口气。
本来从阿谁时候起就已经有人筹算废了我!
废后……我不由想起璧月临死前,阿谁大费周章前来杀她灭口的黑衣人!
我的眸中涌起一丝忧色,写道:“不过素素要奉告序郎的尚不止这一件事情,另有阿谁黑衣人,他来杀璧月的时候说,只要杀了素素,他的主子就能当皇后了。”
他的神采刹时变得格外严厉,我几乎唬了一跳,写道:“序郎,你直说便是。”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渐渐移到他的胸口,深深地凝睇我的双眼:“你听到朕的回应了吗?”
“素素,”他俄然满眼端庄地望着我,“有件事情朕需求你共同。”
“素素,你如何了?”
宫中妃嫔那一张张如花似玉的脸不竭在我面前闪现,会是谁呢?她不但悔恨郑棠,还恨不得废了我,本身取而代之?
我拥着沉沉的睡意,并未展开双眼,而是静候他的下文。
“昨晚有人奥妙跟踪宫洛出宫,潜入你三哥府邸,至于他做了甚么,朕与你三哥尚且不知,不过必定与你们余家有关。”
我有些绝望,仍然写道:“也没别的,素素就是想起了璧月死前,被一名黑衣刺客刺杀的事情。当时璧月为了救素素捐躯,素素觉得本身也要命丧鬼域了,没想到来了一名脸戴面具的懦夫,将素素救下,这小我是序郎派来的么?”
甚么……?宫洛被人跟踪了?是谁?
我马上展开双眼,坐正身子惶恐地看着他。他悄悄抚着我乌黑的长发,柔声道:“别怕,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现在你三哥被朕囚禁,也是朕对他变相的庇护,你放心好了。”
“我怕我也是你棋盘上的棋子,倘若某天我落空了感化,你会不会弃我而去?”
“素素,你如何了?”
“朕要将你禁足。”
我觉得他会果断地奉告我答案,没想到他却反问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有了!我俄然灵光一现,在他掌心写道:“序郎,你可还记得我们去护国寺祈福的事情,我打通太宁逃脱以后,你去了哪儿?”
“面具……”他轻锁愁眉,“他戴着甚么面具?”
“你可记得朕从背后抱着你的那天?”
卢凌部下的一名流兵?
我慎重点头,赐与他最竭诚的答复。
我闻声了,那是他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的声音,好似极有韵律的鼓点,敲击着我昏黄的心扉,一点一点敲开我对乔序、对爱情最原始的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