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背面的裴少宴自袖中拿出了一沓纸,朗声道:“殿下,你可还记得陈斌,刘武二人?他们二人奉你之名,将六具染了瘟疫的尸身运进盛都,形成了盛都三千六百五十二人抱病,四百八十人病逝,六百人落下残疾!”
一句何时归京,把二皇子架在了上面。
“文主旨意不成废,皇太女綦乃是太子人选,既然二殿下失德,且太子不配其位,那么就该有皇太女继位。”长孙太傅毫不客气地说:“国不成一日无君,若不是西北战事紧急,前面又接连出了状况,现在新君早该坐在了龙椅之上。”
“孤可没有同意!”二皇子勃然大怒地吼道:“他们说甚么你就信甚么?长孙太傅,你老胡涂了!”
至于裴瞋之流,早就落空了入朝的资格。
二皇子昂首看去,神采微沉。
“陛下!”长孙太傅瞪大了眼睛,喝道:“陛下,吾等拥戴您,可不是要看着您将李氏江山拱手于人!”
哒。
“你给了他太多容忍。”裴少宴微微蹙眉。
“明月。”裴少宴在不扶等人惊奇的目光中,安然又安闲地抬手交到了李昭的手里,和顺带笑,轻声说道:“你可想好了?我并不是一个宽大的人。”
败了。
脚步声自殿门口传来。
他……
这是承诺。
哐啷。
“子胥,过来。”李昭朝裴少宴伸出了手。
“殿下,你不会觉得……我是单枪匹马过来的吧?”李昭笑吟吟地开口:“我一向感觉,你我之间的费事应当暗里处理,就像长孙太傅想的那样。但您仿佛想要堂而皇之地否定我的合法性,既如此,我便不能再低调行事。”
但是就在这紧急的时候,无数兵士持刀持剑,如流水普通从金銮殿门口冲了出去,将二皇子等人围在了当中。
起码不要再往下穷究了。
群臣伏地,再呼万岁。
“你想如何措置?”李昭转头看他。
“你我之间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情分可言,西北你救我一次,我一样饶了你一次,我们两清了。”二皇子抬手,说:“现在……你牝鸡司晨,祸乱朝纲,我作为帝统,有需求站出来为大邺子民说话。”
“长孙太傅问,二皇子何时归京。”不扶说。
锵——
半晌后,裴少宴笑了笑,让步道:“好,我不去,统统听你的。”
裴少宴应了声,欢乐地跟着走了出门。
若不能动别性命,起码要让他有所顾忌。
一行人浩浩大荡来到宣政殿前,刚进门,就听到了二皇子那句——
殿内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问好声。
朝中的老臣死的死,伤的伤。
二皇子举目,看了一圈神采淡然的臣子,又看了看身后那些逐步堕入绝望的兵士,眼底划过了几分苦涩。
刀剑落地。
场面一下子严峻起来。
但李昭涓滴不慌,问道:“殿下决意如此吗?”
统统随二皇子而来的兵士都放下了兵器。
“子胥,你晓得的,我不是甚么仁慈的人。”李昭回以浅笑,说:“但我得留着他的命,太子和他临时都不能死,以是你现在不需求做甚么,静观其变就好了。”
如此震惊的事一经出口,满朝哗然。
二皇子身后的兵士整齐齐截地出刀。
“哈哈哈,好一个何时归京!”李昭大笑抚掌,接口道:“瘟疫之事我固然没有点名是谁做的,但我的支出大臣们都看在眼里,他如果早就返来了,那么作为故意登上大宝之人,为甚么没有现身救民?若他刚返来,又是如何超出千难万险,直入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