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一听,眼中大喜,从速表态:“夫人放心,流言总有本相明白的一天,夫人不必为此忧心。”然后就用比刚才双倍的主动,比对着一桌子的金饰。
那蠢货自个儿出了府,自是不消这几个长舌妇帮她,白瞎了这些好东西!
宋家,大女人,出府,卧梵刹。
本日她一改常日里的素雅美好,上身是贵重的月光锦,下身是印牡丹纹的绛紫色齐胸襦裙,脸上妆容厚重,一头秀发高高的束成朝云近香髻,一整套缠丝镶珠金头面,直把屋子都映亮了三分。
“我如何叮咛你的?我让你看着大女人不得让她出院门一步,你倒好,直接领着她出了府?你真好,真好!”
苏氏抬了抬眼,笑容都没变,“传闻廖夫人宗子本年插手科考,被圣上点为庶吉人入了翰林,这才是前程无量呢。”
且不说出了府的周怀玉,此时的张妈妈带着四个婆子,威风凛冽地径直前去苏氏的春晖院,但是刚走到二门口,就看到一个小厮落拓地蹲在廊下扇风。
苏氏这才看向众位夫人:“我这几日也为此忧愁呢,我家侯爷镇守边关,留我一个妇人守着这偌大侯府,万不敢出一点不对。只是想来想去,也无甚体例,愁苦了好几日,只能借着端五佳节,请众位来府一聚,稍稍宽些心。”
那人收到,立即开口:“夫人,您可知迩来内里有传言,说您家老夫人逼迫大女人削发,此事但是真的?”
瞬息间,本来热热烈闹的一屋子人,走的一干二净。
傻子才看不出来夫人说的是反话!
张妈妈进屋就一脸镇静的想要向苏氏表功,但是一昂首,却看到苏氏瞪着她的恶狠狠的目光,吓得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呆呆地叫了一声,其他的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苏氏瞧着少了一大片的东西,肝火更胜。
“夫人,奴婢刚才――夫人!”
来福一愣,扫视一圈,只看到了张妈妈和四个婆子,“大女人也没请宋老太太进府坐坐?”
这些金饰皆是宋家早些年送来的,她也戴腻了,不过到底比这些败落户们身上的贵重,是以用几件本身不要东西轻松处理掉这个传言,她很对劲。
“诸位实在是不美意义,本日府里出了事,等他日再给大师赔罪报歉。”意义就是送客了。
春晖院正房偏厅,苏氏歪在榻上,一脸浅笑地看着几位夫人玩弄着桌上的玉石金饰。
此人一开口,房间刹时温馨,固然大师旁观金饰的行动稳定,但是耳朵却都竖了起来。
“周夫人,您可真是让我们姐妹恋慕,不但出身侯府,又嫁进侯府,一辈子繁华繁华不说,一双后代更是出类拔萃。”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一身半新翠色褙子的妇人。
苏氏一叹:“早几日前头我就传闻了,只是此事本就是无稽之谈,我家大女人好端端地在院子里养着,整日大鱼大肉的服侍着,何来削发一说。”
只因繁华徒有其表,内里实在压不住。
等半江说完,苏氏的神采已经不能用阴沉来描述了,的确透着几分狰狞。
“哼,商妇粗鄙,她们为啥哭闹,不过是想见见大女人罢了,我领着大女人一去,她们就走了!”
廖夫人忙道那里,但是眼角得意的笑意倒是讳饰不住。
正要再说两句客气话,眼尾却就看到半江一脸焦心的进了屋。苏氏皱眉,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