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本王将阿谁贱人抓来!”景宇一声怒喝,神采的青筋欲爆,略一思忖,又道:“再将她的房间完整搜索一遍,看看有没有与催产药有关的东西。”
景宇闭了闭眼睛,摁了几下额头上的青筋,复挥手表示停下,再望着董侧妃道:“姝妤,你陪在本王身边多年,是最早一匹入府的人,又一贯循分守己,本王觉得你是个好的,以是给了你除王妃以外统统的礼遇与尊敬,就是与你平起平坐的林氏也不如你。但为何你的心要狠辣倒如此境地,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要暗害。”
远扬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道:“主子还在知画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些银子和金饰。”他招了招手,前面的人便将银子和金饰端到睿王面前给他看。
景宇勃然大怒,看向角落里站着的知画,喝道:“知画你另有何话要说?竟敢暗害王妃和世子,你的确是罪不容诛。”
一炷香的时候不到,搜索的人就返来了。远扬作为睿王府的管家天然是率先出去。他手中端着一个木盘,躬身道:“启禀王爷,主子在西配房找到了一个和王妃药碗一模一样的碗,是在办理王妃房里吃喝器具的知画房里找到的。”
景宇冷声道:“你一个主子那里能攒这么多钱,可见是扯谎。来人,给本王狠狠的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景宇叹了一口气,悄悄的摇了点头,痛心道:“莫非这就是你关键死蓉儿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来由吗?姝妤,你一贯是最暖和漂亮的,你怎会变成这个模样?”
远扬顺从王爷号令,取木尺击打在董侧妃的嘴唇上,收回“啪啪啪”的清脆之声,如鞭炮普通。很快,董侧妃的嘴唇便被打得高高肿起,嘴角亦有血迹溢出,但她却一哼不吭,坚固的挺直着脊背。
顷刻,话音刚落,只见董氏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刀光一闪,直直的插入她的心脏。她还是看着景宇,仿佛要将他刻在脑筋里普通,那样密意,那样痴迷。缓缓地,她一点一点抬起手,恍惚的双眼将景宇的身影拉到她的面前,她微微一笑,就像是初冬到临时的最后一朵秋花,半开半落在花枝枯萎的枝头上,那种欲凋欲零的姿势,似是病笃前最后一丝挣扎与挽留。很快,她的身子一点点软下去,倒在了地上,只是垂死之际,悄悄的唤了一声,“景宇,我爱你。”
知画膝行到景宇面前,跪在他脚下叩首如捣蒜普通,“是董侧妃教唆奴婢所为。”
“多宠嬖了些?王爷,自王妃进府后您记不记得你统共去我那几次?”董氏噙着泪花,恍惚了面前的统统,她睫毛悄悄一颤,泪珠泄流而下。似是支撑不住身子,如一朵式微的落花软软的跌坐在地上,“是一次都没有,一次都没有啊。”
景宇见她不说话,内心蕴着的肝火更甚,厉声唤过远扬,“给本王狠狠的掌嘴,掌到她晓得说话为止。”
慕雪芙庞大的目光停驻在董氏的身上,久久不能收回。
董氏没有答复,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瑟瑟颤栗的知画,嘴边包含着一抹苦涩的笑意,卷着一缕缕如初秋时残落的花叶般寂落的哀思。
董氏眼神中有半丝的呆滞,转刹时那份游移消逝,目光定定的看着景宇,道:“从始至终都只要妾身一人罢了,与别人无关。妾身自知罪孽深重,也不会祈求王爷的谅解,妾身只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