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不消猜也晓得如何回事,当下也没踌躇,只说是如有事让人去叫他,还将周成留给她调派,然后才绕开前院去了书房。
“这也没等多久,也是我们没有事前递帖子,这不请自来,雪芙不会介怀吧?”沈若水端着一脸的笑容,说话更显密切。
沈若水抿了抿嘴角,脸上挤出一丝难堪的神采,“传闻前两日峻苼骑马惊了王爷的马车而令你受伤,不知现在这伤好了没有?”
到了东院,先是青琢领她们在前厅里喝茶等候,说是宸王妃正在打扮,要她们稍等半晌。
再看倨傲飞扬的母亲为了弟弟还要放下常日的架子,纡尊降贵在这等待慕雪芙,连带着她都平白无端的矮了半截就更加嫉恨慕雪芙。
这一天慕雪芙由景容伴随到睿王府看望慕雨蓉母子,谁知返来时刚到了宸王府大门,慕雪芙就瞥见门口停着一辆挂着左相府标识的马车,她微微惊奇,莫非是慕昭霖来了?转头与景容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便下了马车。
“当街纵马本就不是小事,他还伤了人,这事就更大了。”慕雪芙慢条斯理的饮着茶,眉宇间感染着一层微不成见的腻烦,“他撞了我们王府的车,害的我受了伤,我们不也没究查吗?再说他是相爷之子,想把他从大狱里救出来不就是相爷的一句话。”
慕雪芙挑了下眉,但内心已经晓得沈若水到访的目标。她转过身与景容道:“王爷陪了妾身小半天,怕是另有公事要忙,您忙您的吧,妾身去接待左相夫人就好。”
本来他也不过是借助他爹的势才敢胡作非为,觉得凭着他爹现在在朝中的职位,没人敢制裁他。却没想到此次连左相都对他置之不管,任由卫尉寺的人将他带走,不但如此,还叮嘱卫尉寺必然要依法办事,切莫因为他是左相,是睿王和宸王的岳父而有半点秉公。
就在慕梦莲腹议之际,内堂传来一道道婢女问安的声音。她昂首往里一看,只见是几个婢女簇拥着慕雪芙走了出来,端的是明丽照人,雍容华贵的架式。
沈若水见慕雪芙出来,拽着慕梦莲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屈了屈膝,“拜见王妃。”
可她恰好不能让沈若水快意,见都不让她见。
沈若水用手绢擦着眼泪,声音更加哭泣,“你们宸王府是没究查,可卫尉寺究查啊。你父亲此次说甚么都要给他个经验,那里还能将他从大牢里捞出来。你是没瞥见你三哥,刚出来两天,此人就瘦了一圈了。”她越说越悲伤,竟大哭起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那里受过半点苦头。看着他的模样,我这为娘的心啊,就像是被人一刀一刀活剐了普通。不就是撞伤了人嘛,我们赔他们银子就是,何必如许不依不饶的?”
慕雪芙话说的不客气,沈若水神采刹时凝住,想要生机又顾及着本身是来求人。擦了擦眼泪,停止了抽泣,但声音还是参杂着些许抽泣,“他是该罚,可卫尉寺那是甚么处所,吃人不吐骨头,此人一出来哪另有个好?”见慕雪芙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咬咬牙,道:“本日我来不为别的,就是想求宸王到卫尉寺那边为峻苼说几句好话。我晓得卫尉寺与京畿卫干系密切,只要王爷帮手说话,卫尉寺的人必然会放人。宸王自来宠嬖于你,只要你说句话,王爷必然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