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芙吃惊一下,昂首挑眉看着他,游移道:“交给我?可这些事我向来都不过问,也甚么都不懂。”
景容神采一暗,在慕雪芙耳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黯哑,嘴唇成心偶然的轻扫着她暴露在外的脖颈,喷洒着炙热的呼吸。他紧紧抓住慕雪芙那只作怪的手,“别拱火,不然本王现在就清算你。”
“周管家做事向来经心极力,王爷斥他干甚么?”慕雪芙倾身端起那碗冰糖燕窝喝了一口,含笑盈盈,道:“不过是些燕窝,我们王府还供不起吗?花侧妃喜好吃就随她,不敷的话,我那份份例也给她。”
慕雪芙感觉景容说的也言之有理,无端方不成周遭,更何况是一个王府,更是要有规有矩。她“唔”了一声,连吃几口燕窝,漫不经心道:“王爷说的是,不过这事王爷不消和我说,直接奉告叮咛周成绩好了。”
景容目光偶然从中间桌几上的燕窝碗上一扫而过,眉头微微涌动,声音中蕴着一丝清冷之色,“中馈里的份例皆有定命,花氏不过是个侧妃,怎能越矩将血燕全数给了她?这周成办事越来越胡涂了。”
扒开他的手,慕雪芙流转眸光在房间里悠悠转转,心中突感念伤,不觉悄悄唱道:“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景容拾起一旁的丝巾为她擦了擦嘴角,道:“这些东西本王当然供得起,但王府有王府的端方,大家各例都有必然的定命,怎能为一小我而坏了端方。既然花氏出本身的用度,那这份钱便在她的份例里扣除。”
“瞎扯,本王是那样的人吗?”景容扶着慕雪芙的肩,勾起她的下巴,略带粗砾剥茧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她柔滑如玉的肌肤,和顺的神采参杂着多少肃色,“你觉得本王是汉武帝你是陈阿娇吗?”
慕雪芙举眸娇然望着景容,道:“你晓得我平时连陪嫁铺子的账目都懒得看一眼,还让我打理王府。王府高低那么多人,各方面打理起来必然是个不小的困难。如果打理几日我还能撑住,如果每天都如此,我会很辛苦的。”她伸手环住景容的腰,撒着娇,“王爷,妾身一看到数字就头疼,您心疼心疼您最宠嬖的爱妃,别让我辛苦好不好?”
轻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烛光灼灼,橘黄色的表面覆盖在慕雪芙身上,如一抹刚出岫的金昏轻云,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鸿波,虽未施粉黛,却丽质仙娥生月殿,倾城国色。
慕雪芙咬唇破笑,回身躺在景容的膝上,啐口道:“油腔滑调。”
挑起的**刹时跌入谷底,景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仿佛是不解恨普通,直接在她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留在一片红色的印记,在那白嫩的肌肤上像是一朵盛开了冬雪中的冷傲红梅。
书房里,景容拿着萧漓给他的笔录端看,待看完后,翘了翘嘴角,“我不在京这些日子真是错过了很多好戏。”顿了顿,他将笔录按在桌子上,“这些人死法虽分歧,但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杀人伎俩洁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如许的伎俩,很像是冥阴阁所为。”
慕雪芙咯咯一笑,反手揽住景容的脖子,盈盈秋水凝睇着他,娇俏的声音仿佛娇莺初啭,打趣道:“王爷是喝了蜜还是吃了糖,只不过一日未见,这嘴如何就变得这么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