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景天齐与景浩天,眼观鼻鼻观心,但眼底倒是一样的意义。等着看好戏!
那暴怒的模样,仿佛只要景北楼表示出半点非常,就再不顾父子之情,告结束他的性命!
可他还没说完,便被一脚踹翻在地上!天子怒道:“闭嘴!”到这个时候,伸开阳的话还会有效么?杀,还是不杀,向来都是天子的一念之间!更何况,天子俄然想起,这徐开阳,可不就是温衡举荐之人!天子冷冷道:“谁再敢多言半句,便是连坐之罪!”
天子却明显把这番话听进耳里了,这不得不说是个处理之法,既然安阳长公主不能再送回尘鼓庵,那就送到定国公府!一来,定国公府毫不敢慢待安阳;二来,安阳的存在对于定国公府来讲便是一个大大的警钟,时候把守着定国公府的一言一行!此乃一举两得!
天子一掌拍在案上,痛斥道:“余尚书,你再敢多言半句,朕连你一起定罪!来人,逆臣温断崖,屡犯滔天之罪,不知改过,实在罪大恶极!按律斩首!现在就给朕带下去!三今后,菜市口斩首示众!”
温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栗,怒指着余辛夷道:“你这个贱人——”
温衡抓起花案上一只茶盏,用力砸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因着皇后寿宴上激愤天子,已经引发天子的猜想之心,这些光阴他殚精竭虑,力主收敛锋芒,积储气力,好不轻易弄来相面高人皋牢君心,就差一点定国公府又要翻身!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成器的宗子竟然在老夫人的撺掇下去掳劫余辛夷,形成现在局面,还带回一个母夜叉般的安阳长公主,满盘皆输!满盘皆输啊!
三夫人张氏瞧着颇得老夫人宠嬖的余子钰,内心颇不是滋味,眸子子转了转,看似打趣的说道:“这三少爷长得可真俊,真是个小巧剔透的小玉童呢,老夫人您看这眼睛,鼻子,眉毛,跟六姨娘真正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姣美,只可惜与大伯不太类似。”
至于这罪该万死的温断崖!天子的目光转到余怀远身上,面色诡诘深沉道:“余爱卿,你感觉此案该如何告终?温断崖,该不该杀!”
余辛夷冷眼看着景北楼拂袖踏出金銮殿,然后翻开衣袍,迟缓而果断的跪在了金殿前的玉阶上!
孙福寿颤颤巍巍的翻开锦盒,将那锦盒闪现到天子面前!
就在天子即将挥下剑刃,砍下景北楼向上人头的顷刻,景北楼猛地提声道:“父皇!孩儿有话要说!这封遗诏毫不是儿臣捏造,而是有人栽赃嫁祸!儿臣所要控告之人,恰是温至公子,温断崖!”
虎威旗,五万兵马,现在归左将军冯远统领,但是在场都晓得,不久之前这五万兵马的统领另有其人,那就是——温断崖!腰牌加上一张空缺遗诏,这足以证明,四皇子是被栽赃的,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温断崖!
如果无温老夫人掺杂,天子或许还会念在温家畴前功绩,再饶温断崖一回。但是温老夫人刚才当庭打人,的确将皇宫当作了她定国公府!这点在天子面前绝对是不成宽恕的!温断崖不但犯了大罪,还企图把罪恶推到一个少女身上,这的确把他这个天子当痴人耍弄!文帝本就是刚愎自用的性子,当即肝火中烧,狠狠瞪向温断崖,乃至是温家人!“开口!人证物证俱在,温断崖不思己过,还要栽赃嫁祸,的确其心可诛!来人,现在就把这逆臣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