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下另有别的一件事等着她!
薄纱后,男人笑意更盛,手中一柄扇悄悄叩击,不见其人便仿佛那绝世风华已展现在面前:“若我猜得不错,你指间乃藏着一根银针,若我来迟一步,这针便已刺入此人后脑,已成死尸,你说我此话可有错?”
看着马车垂垂远去,余辛夷眼中闪过一丝沉稳算计。言素——她刚才早就看出来,此人是八皇子,景夙言。皇后嫡子,更是景北楼即位的最大劲敌之一,此人惊采绝艳,心机暴虐远不下于她。上一世若不是她献上那一计,恐怕最后即位的就是他。很好,刚重生便碰到故交。
余辛夷自傲一笑,带着无尽狂傲:“尽可自便!但公子勿忘了,你深夜行车到底所图为何!且我们固然比比看是你的马车快,还是我这手中银针更快几分!”
看着薄纱后慵懒斜倚的身影,余辛夷目光略闪了闪,淡淡道:“不知公子所言何意?”
步扇,步扇。清楚不善!看着少女妍丽纤细的身影,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异光,这般美的容颜,却又如此沉着、狂傲、自傲,一分一毫都拿捏到位,以及那眸中令他都感觉震惊的寒意。如许的女人,够毒,够狠,更够聪明,他喜好!
“公子此话差矣,”余辛夷唇角悄悄一勾,眼中的安闲不迫中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忽视的闪烁光芒与暴虐,“一,我这根针只是绣花之用,何谈伤人之器;二,我并未要杀他,公子空口无凭;三,就算我要杀他,定不会叫人查出任何把柄,是以底子不会有监狱之灾!”
第二日,余辛夷去老夫人那边存候,她验收服从的时候到了!
余明珠本来在气头上,被余辛夷一羡慕夸奖,立即昂起了头,对劲道:“当然,二姐姐身上那套跟我这一样,都是赖表兄送的,一匹代价令媛,别人可穿不起!”余明珠一说完,立即捂住嘴,晓得本身不谨慎上套了!
就在手中寒芒即将刺下的顷刻,一道似冰似玉似泉似石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在深夜里俄然响起:“你这女子看似荏弱,如何竟手腕如此暴虐?”
老夫人向来对余惜月印象不错,也拉住她的手,笑道:“好。我两个乖孙女儿都好得不得了。”
余辛夷毫不胆怯,眸中带着狠绝:“或许公子也可与我打一赌,彩头就是我们各自的命!赌赌看,到底是这些暗卫的剑快,还是我的针更准!”
一瞬息的沉寂以后,马车里的男人俄然笑起来,只听那笑声便足以让人神魂倒置普通,手中竹扇一收:“哈哈哈,妙,妙极了。鄙人言素,与蜜斯彻夜偶遇也算缘分,不置可否奉告蜜斯芳名?”
但她粉饰得很好,笑着走到老夫人面前道:“奶奶,惜月来给您存候了,今个儿来晚了,惜月帮奶奶揉肩赎罪好不好?”
余辛夷浅浅一笑。这丫头她公然没看错,再加上此次测试,她已确信白芷必定会成为她臂膀。当然,只要在她一日,便会护白芷一日!
余惜月闻言,一张小脸刷的白了。自她懂事以来,一向奉迎老夫人,还从未被叱骂过一句。但本日就算再委曲,也不能触了老夫人的霉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低着头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