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看到厨房里的那筐鱼,迷惑地朝张氏问道:“娘,小姑子明天返来了吗?”
“我如何就做梦了?我们巧儿聪明又聪明,长得也不差,再说了,女大三抱金砖,除了不识字这点,我们家巧儿那里配不上景泰了!”周氏不平气地辩论道。
他们刚走没多久,何忠仁一家子恰好返来。
周氏几人震惊哑然,还是何忠仁最早反应过来,再三确认动静以后,大喜道:“爹娘,这但是天大的大功德,我们村还没听过谁家有亲戚中秀才的,景泰可真给我们长脸!”
那根铜簪子一向被周氏经心保藏着,连初二回娘家都舍不得戴,现在何氏竟然脱手这般豪阔,只是给侄女的填妆就这般贵重,只怕到时候嫁女儿连金饰都有了。
张氏说得很隐晦,周氏倒是听明白了,唯唯诺诺不敢张扬,只能顺服地应下。
你觉得文娘他公公这般费经心机地培养孙子会让他这么早结婚?你如果不信我们就走着瞧,颜家那些孩子必定不会那么等闲就订婚。
张氏点点头,母女俩说着话,张氏把那些点心包起来,筹算留一点给何平尝尝,剩下的都给孙子孙女们。
全部何家村的村民都晓得何平的外孙是秀才,明天何平家热烈得不像话,好些人是想着过来看秀才爷的,好些是过来攀友情的。
幸亏我们在人家难的时候一向帮衬着,这才有明天,我晓得你之前的心机,以是现在提示你一句,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分歧适的就是分歧适,我们家只是诚恳本分的农户,没有阿谁命。”
之后果为赵氏那事,村庄里的人对他们一家子或多或少有些敬而远之的疏离感,固然时候过了这么久环境有些好转,但张氏他们仍然感觉村庄里的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是以她现在普通都不如何削发门,最多也就上熟悉的两三户人家家里坐坐。
何忠仁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沉声道:“我不想跟你辩论这些,归正反正你都是有你的事理,不过我奉告你,人要有自知之明,配不上就是配不上,不信你走着瞧,等景泰结婚的时候你就晓得颜家对长孙媳妇的要求是甚么样的了!”
等张氏一走,周氏盯着桌子上的那些银饰发楞了好久,右手无认识地颤抖着抹上去,这才复苏过来,喃喃道:“都是真的,不是梦,看来是真的不一样了……”
张氏沉稳地垂眸点头道:“天然都是给巧儿的,我也推拒过,不过文娘对峙要给,我也只好收了,颜家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提及来也算是书香家世了,场面就不是我们这小门小户能比的。
周氏也跟着说了很多好话,等回了房间才拉下脸朝何忠仁抱怨道:“之前我就说要把巧儿说给景泰,你们都反对,还说那是个无底洞,现在看看,这哪是无底洞,清楚就是大金窝!之前你如果同意我的意义,现在我们巧儿可就是秀才娘子了!你看看,我们村可曾出过秀才娘子!”
周氏烦恼郁卒万般懊悔。
八月何巧儿出嫁的时候,何氏带着颜正茂和孩子们一起过来,当然,颜景泰还是没来,书院已经开课了,他现在一两个月才气归家一次,哪有闲工夫插手这类丧事。
张氏点点头,不疾不徐地说道:“来了,你们不在,文娘给巧儿带了填妆,放在我那边,等会儿你们跟我去拿,别的,明天文娘他们伉俪俩过来报喜,景泰中了秀才,今后就是秀才爷了,村长为此还特地跟了过来,这动静如果传出去,我们家在村里的职位定会跟着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