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齐烈阳一样，回身，下楼。
他倒了下去，倒在那张他常坐的椅子里。
向不负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能够穿透他的内心，沉沉隧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你的左胸处，应当纹着一个四脚蛇的图案吧――那是南越出身巫族大祭司门下的标记，我说的可对？”
手从盖在膝盖的斗笠下抽出来。
壶嘴对着方才放在那边的空杯子，缓缓地将其斟满，又悠悠地平放在那边。
向不负扣着斗笠的手悄悄一挥，放在桌子上的酒壶俄然倾倒。
刀锋闪亮。
齐烈阳又是一震。
向不负持续道：“两年前，潜入南陵城化身青霜居老板的你，趁着那场‘黄金血’的国殇之乱，于城外的南水河边荻花丛中，刺杀了前来到差的齐烈阳大人，然后，易容成他的模样，借用他的身份，光亮正大地节制了南陵城。从那以后，你私蓄死士，将你衙门中的大部分人罢免的罢免，查办的查办，全数替代成你们的人，目标就是想趁着当今圣上秋狩韶冲山的机遇，欲行不轨之事。你这已经不但仅是找死了，你这底子就是……”
齐烈阳看着他，仿佛在道：“你竟然……真的脱手！”
杯子被他拍得“噌”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手腕处的刀锋溢出刀光，如同南水中的波光。冷，且锋利。
透着酷寒。
向不负道：“当然，我晓得你为了把本身扮演得更像是一其中州人，在易容成齐烈阳的时候，曾经用特别的药剂将你左胸处的那块四脚蛇的纹案给洗撤除了，但是，别忘了我但是满萨里大人的门生。满萨里大人是无所不能的贤人仙师，来自圣域的他不但为我们带来了无上的教法和光亮，更加我们带来了奇妙无穷的秘术。在分开帝都的时候，我刚好从他那边学得一种能够让事物规复原样的秘术。”
向不负将方才斟满的一杯悄悄啜着，手，又重新收回，放在斗笠上悄悄扣着，一副颇具玩味的神采，道：“但是，如果弹劾你的奏章是由陛下一贯信赖的权兵卫督卫雷千啸亲身写的呢？”
大氅滑落在椅靠上，暴露一身褐色的劲装军人服。
血花盛开。
将大氅重新系好。
向不负眼睛中俄然溢出萧杀的寒光，风雪天，恰是杀人的好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