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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很多。”
菜地里湿漉漉的,一脚的泥。箬皮丛里湿漉漉的,四周都是水珠。我钻进箬皮丛。蜘蛛丝粘在我脸上,我用手一抹,痒痒的,也不管。
郝珺琪一向哭。朱金山极其无法的回家了。园地上只剩了我们俩。月光仿佛暗淡了。
“我听得出来,连他们都晓得你要走了。”
“再等等。”我们都压着嗓子。
春季,是收成的季候。田畈上的稻子成片成片的熟了,山脚下菜地里的红薯也熟了,只是没有打霜,还不敷甜。李婆婆家的橘子我们已经偷吃了几个了,酸酸的,真好吃。可我们最惦记的还是张爷爷家的梨子。
“因为我有琪琪啊。”我说。
“我看琪琪是想吃梨子吧。”
“哥你真的不想走吗?”
我们悄悄悄悄地来到张爷爷的后园。远远看去,那梨树上还吊着很多梨子呢,被雨水洗过了,更加诱人,仿佛还闪着光芒。张爷爷用竹篱笆将后园围了,用来防鸡防鸭,可哪防得了我们啊。我们瞅着两旁没人,敏捷靠近篱笆,我悄悄地将竹子往两边一挤压,篱笆便暴露一个空地来,我便能够钻出来了。
“还要吗,琪琪?”我问道。
张爷爷家屋后有一块很大的菜园地,菜园地上种了好几棵梨树。有两棵梨树的骨干比我的腰还粗。
“别。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