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的时候里,我们打石子(那是一种技能性游戏,遴选五个大小一样的小石子,将一个石子往上抛,以后当即或者一次性一个或一次性两个拾捡地上残剩的石子,在上抛的石子掉落时接住便可进级。级别越高难度越大)。
郝珺琪把小手伸进我的颈窝。啊,冰!可我让它冰着。郝珺琪可不是刁蛮的人,她才不会一向冰我呢。
只要晴个十天半月,看吧,小溪边的几块田就成了我们的活动场(谁叫永泰小学连个操场都没有呢,恰好弥补这方面的不敷)。田里的泥土已经干透了,但跑起来另有点滑,不过那不影响我们的热忱。我们在上面跑,嬉闹,摔交,跌倒了都没干系,归正如何磕碰都不疼。
赶上这类环境,郝珺琪总会往中间跑开,我们可不管,图的是热烈。那被压在最底下的哭爹喊娘也没用。
稍大一点的,忙着拾捡干树枝,打算着晚边归去的时候带一捆柴火归去。
夏季来了。
我们的脸和手都冻得通红通红的,赶快放在嘴里哈哈气,小手高低搓个不断,和缓和缓。
郝珺琪往前看,我趁机将双手伸进她的颈窝。啊,好和缓。郝珺琪叫起来。我跑。
郝爷爷门口的枣树叶子几近掉尽了。家家户户门口的枣树的叶子都几近掉尽了。四周山上的林木黄色成了主色彩。山脚下的巴茅的长长的叶子干枯成红色,只在根部还残存一点绿意,流暴露它固执的生命力。门口那几块田的禾兜重新长出来的嫩叶被牛儿吃尽了。
“笑甚么笑甚么?”我莫名其妙。
“前面。”
这场面我们可都见过。
“琪琪,你看。”我说。
村落的夏季是寥寂的,乃至是死寂的。上了年纪的白叟伸直着身子端着火筒坐在太阳底下取暖,一动不动,比如一个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