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道:“但是胡说!那公主的婚事岂是你一个小孩子说了算的?这话可不要内里说去……”
大太太问新柳:“今儿看你饭吃的未几,但是害喜短长?”
“这一面瞧呢是锦鸡朝阳,这一面看呢又是牡丹双蝶,看哪面都活矫捷现清清楚楚的,都绣在这么薄的丝绢上,这但是真工夫呢!婶婶把它放在堂屋里,每天看着也挺风趣儿的不是……”
“这个啊,是云丝棉做的被褥和枕头,又轻又软还透气,像在身上盖着云彩似的!这里有一大一小两套,大的你用,小的就留给我们郭府十一少爷吧!”
上来两个小丫头倒是一对双胞胎,都是一样的小圆脸,一红一蓝各一身光鲜的衣裳,一个叫红云捧着几床薄被及枕头,另一个叫兰心捧着一个红缎子锦盒。
新柳笑道:“您快别这么说,这才刚开端学,说出去让人家笑话!”
“哦?那叫甚么呀?起得好便依你,不好但是要换的!”
“我一问二弟才晓得,令资跟二弟妹府上的周禄元,就是周家的三少爷,宠的跟甚么似的,为着一个有几分姿色的丫头动起手来,令资把禄元给打伤了,这禄元不平直把这状告到二弟跟前,二弟天然大怒,便抽了他几鞭子,我去时,正气的肝儿疼!”
“三婶婶气色真好”说这话的倒是令尚,本来他已经停了许慎的排毒汤药,三个多月来规复的很好,现在已经在吃保养的药了,就盼着早日也能抱上个小小少爷。
新柳点头称是,老太太笑着说:“前几日就想来看你,无法气候不好,人就犯懒了……今儿一看日头那么好,又不冷不热的,就叫上你嫂子和尚哥媳妇一同来玩玩,再说我们娘儿几个也好久没聚上了!”
“叫令东,奶名儿就叫东儿”
长辈们唠唠叨叨的,令彤却看着令涵,她自是讪讪的坐着,也不插话,令彤拿给她一只蜜桔,她接过来,姐妹两相视一笑,皆感觉情意是相通的。
大太太笑道:“我们的东西自是比不上老太太的,再不济也得看看不是”
“这里有三斛珍珠,虽不算大,可贵的是圆,又都是一样的紫色的,留着串项链镶花冠都好,这十盒血燕也是南洋商船带来的,记得每天叫丫头炖了喝,千万别放着,放着放着就忘了,不免白费了我和你大哥的心!”新柳赶紧伸谢。
饭后,娘们几个又喝着香茶开端唠着家常。
说完招手让兰心小丫头上来,翻开锦盒,倒是一只极精彩的和田玉挂链扁壶,链条和壶身壶嘴一体相连,是一整块带洒金皮的籽料雕的,那链条是活环,拎起来在红木架子上一挂,是非恰好,那壶胎体轻浮,小巧剔透,几近能够照见手指上的纹理,一屋子人不由地啧啧奖饰。
“令方现在也不小了,我本说给他寻个好媳妇的,谁知他就是不肯,说要做出点模样来才肯立室!奶奶转头帮我说说他,他性子可强呢!”
琳子小声提示她:“兵法雄辩会!”
“嗯?是谁啊?”新柳不由奇特。
“这玉壶先好生收着吧,可见啊,老太太就是偏疼小儿媳妇呢!”大太太责怪道。老太太笑道:“你先别妒忌,等将来瑷宁怀了孩子,我有更好的呢!”
“看看令方,再看看那西府的令资,可就……唉”
大师都凑上前来细看,令涵看的最细心,她的女红在几个姊妹里头是最好,不过看了这个,内心不免大大的忸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