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哭的个泪人似的,跪在二老爷脚下要求道:“令涵确与蒋公子心心相印,老爷发发善心,就成全了这不幸的孩子吧,若真像太太说的,令涵的心便碎了!”
“门口派人扼守,一刻也不能断人!”“是!老爷”
二老爷一看事情临时压了下去,不免长长舒了一口气,转眼一看二儿子站在身边,肩宽腿长的,已是比本身高了半个头,办事倒也得力,不免走到丽侬身边说:“令麒长大了,倒是出息多了!”
“你也给我回你那小院里去呆着!一步也不准出来!”二老爷吼道。
二老爷背动手在院里踱了几步,说道:“胜子,你们几个把她的手绑住,免得她寻短见,常日里跟着服侍的丫头也关一个出来,给我好生看着,令涵如有事,她也不消活了!”
现在家仆拖着令涵出来,天已擦黑,院内及各屋的都点上了灯,令涵已是铁了心的要闹,便是乱踢乱叫,二老爷气急废弛道:“常日里都说她和顺,你看她现在这个模样!”眼看几个家仆就要节制不住她,二老爷一眼看到院里站着的令麒和看热烈的丽侬,便对令麒叫道:“令麒你来!把你mm送到佛堂里去!”
“这是你姊姊同你那心上人蒋公子的婚帖,一样写的明显白白!这就是命!谁也斗不过命!……你道那蒋家会随随便便迎娶我们郭府的女人?那令芬的娘舅去疏浚了枢纽,又做了多少文章才办成?你觉得那蒋公子有多爱你?如果真的爱你,他为何不反对啊?这少年人的交谊看着轰轰烈烈,倒是底子靠不住!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嫁去葛家吧!”
令涵睁大眼看着父亲,如同看着大水猛兽普通,这十几年来她灵巧顺服,母亲则是忍辱负重,唯恐他稍有不满便加非难,这个家里实在谈不上半点温情!最后,还要作为筹马嫁与人妾,重过一遍母亲那样悲苦的日子。
二老爷上前一把抄着她的胳膊强拽她起来,将她带至偏厅屏风前面,那边也是堆得满满的聘礼,二老爷拿起另一张合婚庚帖摆到令涵面前。
令麒抱起令涵的腰向佛堂里走去,低头在她耳边道:“我随后便去东府里报信,然后去找蒋公子,放心!我不会目睹你跳火坑”说完大声道:“父亲做主的事,那里容得你反对!你还是温馨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