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茶也太烫了,这么热的天,也不晾凉!”
右首还坐着一名,身形娇媚,心形尖下颌脸,唇红似樱,杏眼带波,鼻梁高高的姐姐,猜想她应当是二太太嫡出的令芬了。
“不知谁有笔墨和纸,再写一张许还来得及?”
“嗯!这个也好!”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笑嘻嘻的银衫少年,神采青白眼眸矫捷,此人是令宣,郭大爷府的二少爷,嘴甜,深得老太太爱好。
一起人马浩浩大荡回了东府,一进房内她直喊着热,吴妈从速帮她脱了内里的衣裳,只穿个粉色贴身的府绸小衫,立即便舒畅了,不留意转眼一看,桌上放着一盆兰花,那瓷盆是湖水绿的八角型非常都雅,兰花的枝叶舒朗挺拔,还带了三个乳白中带浅紫的花苞,靠近一闻,已有极淡的香气。
令彤和姐姐们在大厅的右边的一张楠木书桌旁坐着,令仪本日身穿七分袖宝蓝色连身丝裙,外罩浅蓝色锦缎坎肩,眉长入鬓,颈脖挺拔,端方娟秀,她看到令彤得体一笑,比之前见到仿佛暖和一点。
“又传靥兰宝贵,万株里难寻一株,培养艰巨,贵重非常……”
“传说靥兰开时,色彩蓝中带紫,深浅相晕,花瓣上有一道乌黑的弧线,像极了美人的笑靥,是以称作靥兰!”
“敬爱,你们个个敬爱,都是我的好孙儿!”老侯爷笑道。
“令州爱画兰,只是不知竟如此懂兰花,乃真雅士……”
令州心细,看到花盆旁放着一封手札,递给mm。
“有情风趣不拘一格!我一猜啊,就是小孙女的,对不对?哈哈……”
“是奴婢的不是,蜜斯可烫着了?”中间一个丫头急道。
“是甚么种类啊?这般都雅,花苞如何带着点紫啊?”
听此话世人皆是一惊,说话的恰是神采微白坐在桌边的令彤。
令涵倒显得不很不测,仿佛也不甚焦急,只是咬了咬下唇。
此时令方和令州一起进门来,两人是来为mm贺寿的,一进屋就被这兰花吸引,围着细看。
转头瞥见桌上,“哎呀,不好,令涵的寿联都弄湿了,这可如何办才好?”
“咦,这兰花是哪儿来的?”
“爷爷没有看到令涵的情意,真是可惜啊”令仪说
“师父是世外高人,我的命都救了,天然也能获得奇花的!”令彤大声说。
“燕子,把吴妈妈让我带的宣纸和笔拿来给令涵姐姐!”
“到底是吴妈妈老成,就说必然要带好这些东西,也不枉启星在大太阳底下一起捧着到这,这不,还真派上用处了!”
送走来宾后,家里人忙着叩首、拜寿。吃了面后,大太太笑着说:“这面也吃了,孩子们给爷爷写的寿联可要拿出来瞧瞧了?”
就在大师遗憾不已之时,令彤却醍醐灌顶般愣在当场,这声音,不是第一次闻声!那夜,北风凛冽的夜里,那带她上假山的女孩就是这般动听的声音……
“你可知这是甚么兰花?”
令彤自前次大病过后身材渐好,长高很多,再不是阿谁黄皮瘦骨的小儿样,三太太是出了名的美人儿,令彤得了母亲标准的椭圆形小脸,明眸巧睐,唇红齿白,已初见小美人的气韵……
本来这郭府里的传统,每大哥侯爷生辰,孙子孙女需求写寿联庆祝,此为一,同时也是比谁的字更标致,文理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