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正忙着办丧事,皇上的圣旨却下来了,宣旨的公公并不是汪贤,他到郭府的时候,已是傍晚,气候闷热至极,密云不雨。
话说小我都回到各自府中,于院子里站着,禁军兵士各房各屋的开箱掏柜,不放过任何一处,很快便将个金银珠玉绸缎古玩书画文玩等连续搬出,由专人记录造册,那聂傲倒也不算食言,禁军们大多还算端方,仅搜东西,未曾扰人。
燕子的心荡到了喉咙口,那小兵士用脚踢了一下,铜牌被踢到了廊下的砖地上,听了声后他道:“哼,倒是个铜的!”便不再理它了。
“如此,谢了!”说完,他一挥手,禁军们立即鱼贯而入来到各房,转眼院中一个也不见了。
一是关于涉案职员的措置,刑部大牢里的令资、刘邈和魏炎平三人,不必颠末朝审和秋审,直接判了绞立决!令宣情节轻微,可缓决,处流刑,郭祥康之罪已被查实,皇上仇恨难消,本应罢官放逐,但因其已惧罪自裁,其妻又吃惊吓难产致死,为显皇恩浩大,不再连坐厥先人。
四是关于郭祥康季子郭令东的措置,天子说:郭祥康沽名钓誉,暗结虎狼,放纵子侄坐下大逆不道之事,事发后竟然一死了之,弃奉国君,弃养父母,弃顾妻儿,实为不忠不义不孝不悌,朕决定便将其季子郭令东,过嗣与鹰扬将军郭信忠名下,郭信忠一代忠良,为国捐躯于疆场,奈无先人祭奠宗祠深觉得痛,今郭令东以同姓之侄入嗣,一则能够担当郭将军之血缘,二则可免郭令东无人教养之忧,三则彰显朝廷体恤忠臣之良苦用心,一举多得……如此。
正在此时,又听得兵士来报,说内里又来了一队人马,府里的人天然又严峻起来,果见一队身穿铠甲之人列队出去,现在那聂将军恰好由北府过来,不由奇道:“这又是谁?莫非皇上又派了人来?”
刹时,院子里乌压压出去了几百个禁军,带头的恰是聂傲。府中的丫头仆人等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早吓得身如筛糠,像二太太和令彤等全然沉浸于哀思者,倒也没有过量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