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的话已说完,太后那边还等着儿臣服侍,现在太后的病渐重,也不知还能服侍她多久?”
南府的门童忙出来通报,很快便由管家将其带引了出来。
“为何不乐意?跑马会上令方夺冠之时,不是已然定了驸马吗?莫非皇家便能够出尔反尔?这若传出去……”他说话声音清脆,内里的天子已然闻声,在内里问道:“汪贤,是谁在内里?”
霁英伏下磕了个头道“父皇的圣旨讲的是理,现在儿臣等求的是情,道理之间虽难以调和,却也能够均衡,实在,父皇何曾不是一个重情之人呢?……”
“皇上还是看重苏府啊”
绿芽抿嘴笑道:“那必须像太妃如许懂皇上的人才行啊!如果别人说这话,我可不信,太妃说的,一准能成!”
“公子这个模样,已是拿定了主张吗?”
“兄长放心!”郭怀玉向令方行了个礼,道:“我本日便入宫求见皇上,就说我们南府里缺成年男人,一来可代领军队平常练习,二来将帅兵士之间也需磨合,他日朝廷有效便可交战疆场,报效国度!至于那襁褓中的婴儿,还是留在他姊姊身边哺育更加安妥……”
太妃悠悠说道:“天子此人哪,唉,须得同他先讲情字!情字上通了,才气说理呢!若第一关没过,直接跟他讲事理,他是听不出来的……”
回宫的路上,绿芽笑嘻嘻的对苏贵太妃道:“太妃一出马,再没不成的事!”
李氏听了说道:“公子乃宗子,怎可过继,何况那令彤女人还未成年,府中还需仰仗你啊!”
“嗯,父皇也一向倚重苏家,说是忠义良臣,这个恩情,不能不给!”
郭怀玉也道:“母亲说的极是,自我父亲战死疆场,三十万雄师没了主帅,朝廷缺的是领兵的将才,皇大将公子的幼弟过继给我们,我们本该感念圣恩,只是,此举却在公子兄妹的心头再添新伤,于我们来讲,在道义上也站不住脚,想必父亲泉下有知也会心忧。”
“请他出去吧!”
宫里,天子正烦躁的踱着步,地上正跪着一脸果断之色的霁英。
“晓得了,你去吧……”霁英退缺勤政殿,长廊下,正遇着一名垂白叟,霁英看他须发尽白,却腰杆挺直双目有神,晓得是朝廷元老,内心尊敬,便向他施了个礼才走。
郭怀玉也道:“是啊,实在公子另有一个弟弟,叫令州的,不知他是否合适?”
太妃走后,汪贤帮着天子把糖盒盖上道:“这也奇了,老太妃如何看着也不老啊,还是那么精精力神的,说话时那眼睛清澈清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