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爷目光扫向我,道:“另有甚么事?”
我上前一步,抵着大门,说道:“我是来投案的。”
想来如许的事在他看来的确有些难以了解,我顿了顿,向管家望去。
我俄然打断道:“请等一等。”
管家行至气度的大门前,拿起安排在鼓架子上的鼓槌,悄悄地敲了几下。
没有料想中的气势严肃、声音震天的那一句“威――武――”。也没有挤满官衙、小声群情的看客。大堂里寥寥几小我,再加上屋外的绵绵秋雨,叫我生出一种苦楚。
县爷深思了一会儿,说道:“暗害亲长,这但是大罪。按律当斩,但考虑其所造结果轻微,且认罪态度主动,”然后从一个朱红的木盒中抽出一块朱红的刑签来,道:“判两年牢刑。”
他俄然拍起惊堂木,呵叱道:“便是罪妇,为何不跪?”
县爷看向我,皱眉道:“你是作案者?”
那捕头神采莫名地扫了我一眼,骂道:“有病吧。”
我又说道:“请县官大人成全罪妇。”
管家呆了一会儿,方道:“好,那主子就依少夫人的意义。”接着便向县爷陈述道:“禀告县官大人,民妇朱氏,意欲……暗害婆婆,得逞,小的依老夫人之命,将她送到官衙,请大人措置。”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一国之刑律岂是你想改就能改的。本官只能判你两年牢刑,你本身如果不想活那是你本身的事情,与本官无关。”说罢,他便号召立在一旁的捕头,道:“把她带到牢中收押起来。”
一声惊堂木打断了我的思路,县爷怒道:“那里的罪妇?好大胆量!公堂之上岂容你猖獗?”
县爷的手不耐烦挥了一下,说道:“问吧,从速的。”
不一会儿,官衙的大门翻开了一条缝,一个佩带着朴刀的捕头探出头来,不耐烦道:“现在已经休衙了,有甚么事明日再来。”说着,便要关上门。
那捕头收了铜板,扔下一句话:“在这儿等着。”说完便又闭上了大门。
管家向他行了一礼,又看向我,说道:“少夫人,三郎子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他虽遣我将少夫人您送到官衙,但内心多少有些不忍的。不如,少夫人先和主子一起回府,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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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骇怪,然后是绝望。让我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处所蹲两年牢,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好叫我回到当代去。因而我语气果断道:“罪妇只求一死。”
管家行了一礼,回道:“小的是报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