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左边的门走去,俄然回身对月映说道:“月映,你走那边。”又滑头地笑了笑,道:“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够走到一处。”
“不是不是,”月映忙摆手,顿了一下又说道:“公子叫我‘月映’就好。”
不知情的梁公子笑着问道:“如何了?月娘子不便利去吗?”
楼上并未设任何看戏的雅间,打左手边是一排房间,房门对着一条廊道,廊道的绝顶处开了一扇门,进了门却见得一扇山川画的屏风,转过屏风便是一处阔厅。厅里挂了两副水墨画,摆了一盆栀子,栀子花香清雅,非常好闻。另有一盆,内里种着红色的花树,我没有认出那是甚么花。
廊道里很温馨,我在岔道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往左边走去。
我摇点头,指了指在一旁看画的梁公子,轻声道:“你问梁公子吧。”
梁公子带着我们转了一圈后便直接领着我们上了二楼。
公然是被我猜中了,这戏楼临街的一面并不是它的正面。既然前部分才是他起居的处所,想来必然要比这儿平静很多。传闻这条街是临湖的,是不是真的有处湖泊呢?我俄然有种摸索的欲/望。
“那梁公子呢?”月映轻声问。
梁公子莞尔,道:“那月映也一起去吧。”
月映讶异地冲我直眨眼,一副难以置信的神采。
我不由笑了,走上前去细心地打量着它。
这名字好怪,让我想起了白居易的那首“花非花,雾非雾”。难不成这花和那首诗有干系?
我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走在了梁公子的前头。
为甚么会取“玉茗堂”如许的名字呢?听起来,便会感觉这是个喝茶消遣的处所,听戏倒成了主要的。
我环顾了一下大厅,惊奇道:“前面莫非另有房间?”
“‘花非花’?”我和月映同时惊奇出声。
正想着,梁公子又说道:“你们看,这棵花树上实在没有花朵,这红色的、攒在一起的是树的叶子,叶子本身是红色的,看起来就像开满了花一样。以是叫它‘花非花’。”
“好,多谢公子!”月映福了个礼,抿嘴含笑。
戏楼外的人群已经散去,我站在楼下将“玉茗堂”三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诡计从中看出它的畴昔和将来,或者说是我和梁公子的畴昔和将来。
月映感慨道:“‘花非花’?这名字获得真是安妥。”
月映走到那盆通红的花树跟前,打量了好久,纠结了好久,然后轻声问我道:“珠娘认得这是甚么花吗?”
噢,是哈,把梁公子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