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我坐了下来,提起笔道:“的确很奇特。”
我起家将帖子放在了书房的小匣子里,说道:“是梁公子的帖子,他来海宁了。”
月映一边研墨,一边深思道:“不过梁公子本来就是一个奇特的人。”
月映皱了皱眉头,道:“这不是很奇特吗?”见我拿出一张纸铺放在桌案上,便走过来帮我在一旁研墨。
月映把帖子拿了过来,我随便晃了一眼,然后与管家道:“晓得了,这位梁公子是……官人的朋友,因有事来了海宁,晓得官人不在府中,以是向我递了帖子。”顿了顿又道:“既然他在等回帖,那你就先请他喝杯茶歇一歇,我稍后就会让丫环将回帖送畴昔。”
待送走了蓝笙,我才解缆去了师父那儿。因为去的晚,我便在师父那儿过夜,是以有机遇晤着了我的两位师兄。
“啊?梁公子?”月映明显也对此感到很不测。继而又表示得很冲动,道:“梁公子给珠娘递帖子是做甚么?他,他来海宁是有甚么事吗?”
这的确是梁公子写的帖子,帖子写的很简朴,内里说他五今后中午在紫石路的金梧酒楼请我前去一聚。除此以外没讲别的。
待已见不着管家人影,我将帖子翻开又细细瞧了一遍。
梁公子说请我给他写戏文,也不晓得他是真的故意,还是随口说说罢了。说他故意,他又迟迟不将前部分的戏文给我,说他偶然,他当时说的又那样朴拙热切。
管家手中拿着一张帖子,与我行了一礼后道:“三娘子,外头有一个叫做‘席安’的男仆递了一张帖子给您。”
我没敢在师父这里多呆,第二日早早地回了朱府。又在朱府住了一晚,然后回了海宁。回到海宁后我才想起来,梁公子还没将戏文给我呢。
我一下子想到了梁公子,可又感觉有些不成思议。一月前我们才在钱塘见过,他如何就俄然到海宁了?并且他是如何找上门来的?
有人递帖子给我?可在海宁,我并没有多少熟悉的人呀,并且这些屈指可数的熟人都是蓝家的亲戚,除了逢年过节,来往未几。端五已经畴昔了,为甚么这个时候递帖子呢?
我将笔尖在砚台里蘸了墨,简朴地写了一两句话,然后折好交给月映,让她送到阿谁叫“席安”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