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日本来筹算要去师父那儿的,但蓝笙下午就要解缆去福州了,是以除了用早餐外,我将上午的时候都留给了蓝笙。也不拘必然要做些甚么、必然要说些甚么,只是就这么待在一处。抛开了别的的统统,如许纯粹的光阴才叫静好的光阴。
有人递帖子给我?可在海宁,我并没有多少熟悉的人呀,并且这些屈指可数的熟人都是蓝家的亲戚,除了逢年过节,来往未几。端五已经畴昔了,为甚么这个时候递帖子呢?
月映把帖子拿了过来,我随便晃了一眼,然后与管家道:“晓得了,这位梁公子是……官人的朋友,因有事来了海宁,晓得官人不在府中,以是向我递了帖子。”顿了顿又道:“既然他在等回帖,那你就先请他喝杯茶歇一歇,我稍后就会让丫环将回帖送畴昔。”
蒲月份,时令生果有很多。桌上摆着的樱桃、荔枝、甜瓜、蜜桃没断过。每次进小书房前我都会拿上一盘生果,出来时就把空盘和果核拿出来。
我一挑眉,道:“如何会不见?必定是要见的。”毕竟是了解已久的朋友,都找上门来了,哪有不见的事理?
我愣了下,放下盘子进里屋换衣服,一边换着一边想,管家有事情都是去禀告婆婆的,如何本日找我来了?
我起家将帖子放在了书房的小匣子里,说道:“是梁公子的帖子,他来海宁了。”
比及那位宗师走远后,我才走了出来,内心松了口气。师父他毕竟是白莲社的宗师,若让同门见着他宅中竟有女子,固然这个女子是他收的门徒,但传出去终归会对师父倒霉。并且,如许的事老是越传越离谱,万一被别人操纵了,那到头来也是有口说不清。
月映一边研墨,一边深思道:“不过梁公子本来就是一个奇特的人。”
我一下子想到了梁公子,可又感觉有些不成思议。一月前我们才在钱塘见过,他如何就俄然到海宁了?并且他是如何找上门来的?
入夜的时候,又碰到了一名白莲社的宗师上门。因我此次前来并未扮装,固然穿的素净,但还是能被一眼认出是女子的,以是便躲去了配房里。
我感觉好笑,问她道:“那你说,我该给这个奇特的梁公子写一封甚么样的回帖呢?”
月映皱了皱眉头,道:“这不是很奇特吗?”见我拿出一张纸铺放在桌案上,便走过来帮我在一旁研墨。
换完衣服,我让月映将管家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