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朴的客房里燃着一支烛火,照得房内的背景有些寒酸。师父走到窗台前,将窗户推开了点,一弯银钩月露了出来。
“无妨。”他淡淡道。
师父看了看我。我便与店小二道:“四碗就够了,去吧。”
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昨早晨俄然听到房内‘咚’地一声响,就醒了。见你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以是就把你捡到榻上去睡了。”
店小二将我们带到客房,说道:“两位客长一起劳累辛苦,不知用过饭了吗?”
正值人间四月天,林间树木一派碧绿,少见芳菲轻红。≧ 溪水潺潺,鸟鸣呦呦。初夏的清爽和勃勃朝气在田野的每一处角落都可见到、听到、闻到。
未等他说完,我拍着柜台,粗着嗓子与他道:“你见过两个男人躺一张塌的吗?”
他讶然看了我一眼,当真道:“那如何行?”
如此停停逛逛,我和师父在日头落山之前到了一个小镇。到小镇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客店安息。好不轻易寻到一家,客店的老板却说店里已满了客。
骑了一天的驴,此时我和师父都有些疲惫。硬撑着沉重的身躯,我们持续锲而不舍地找着。终究在一条街道的拐角处寻到了一家尚未满客的客店。
我气鼓鼓地又问他道:“那你奉告我们,那里还能寻到别的客店?”
我站在榻前将被铺好,然后与正在解冠的师父道:“师父安息吧,阿珠也要睡了。”又伸开双臂伸了伸懒腰,道:“好困呀。”
固然我已有些饱腹感,但为了制止华侈,我还是将那碗粥细细咽下了。
------o(n_n)o~------
我晓得,如许的景象在言情小说、番笕剧里到处可见,可它的当事人是俊男靓女。一个半推半就,一个……
我惊奇地翻了下身,摆布瞧了瞧,见师父正坐在凳子上,用手支着头闭目养神。
师父解开的丝松疏松散披在肩背上,面色看起来温和了些。待师父躺下,我便吹了烛火,双手交叠放在桌案上,两眼一闭,趴着睡去了。
我撑着脑袋,丧然与他道:“我们方才就是从那家客店过来的。”
只能如许了,那就拼集呗。难不成让师父随我一起睡大街?
踌躇间,客店老板又说:“两位客长都是男人,挤一挤,躺一张榻也无妨,等明日别的客长退房了……”
看来师父做出骑驴之举是有过一番考量的,如果骑了马或乘了车,只能与这些美景擦肩而过。只要骑驴才气讨到如许的眼福。我在内心冷静为师父的闲情逸趣和尚清风雅感慨了一番。
我迷惑道:“师父不是在榻上睡的吗?如何在这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