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早就饿醒了,我平躺在榻上盯着床帐上的海棠花不肯起家。起来要费力量,还是躺着最省力了。
以是有些过场还是要走的?去田庄看看,表白对田庄是上心的。他们不是干活更有劲,而是不会等闲懒惰吧。
管家又说道:“田庄那边的人晓得主子去看他们了,干起活来也就更有劲了。老夫人向来对田庄的事很上心,一年总会去几次的……”
我心中迷惑,便说道:“府中的事情也有你在主持,不晓得老夫人是想让我去打理甚么事情?”
那我是去走过场的?既然如许,干吗还要让我去?直接派小我过来汇报就行呀。
管家看了我一眼,道:“老夫人说,等三娘子用完饭,午后再解缆就方才好。”
午后,我找了一本书半躺在床上翻看着,因为连续几日都没能好好梳洗,身上实在是难受,固然眼睛看着书,内心却很难静下来。熬到早晨,简朴地漱了一下口便躺塌上了。
透过朦昏黄胧的床帐,一小我影走了出去。
“好。”月映说完便出去了。
我坐起家来,撩开床帐,穿好绣鞋下榻,将一件淡紫的对襟长褂套在身上,又将床帐卷起放在金色的帘勾上勾住。
我思虑很久,感觉这个主张很不错。不过不能立马就装病,起码得再等一两天,如许才比较能让人佩服。话说返来,再过一两天,我就有四五天没进油盐了,那环境身材跟抱病了也差不离了,哪用得着装呀?
管家是羁系这院子的人,院门的钥匙就在他手上。虽说他想甚么时候来见我都行,但没有婆婆的答应,他是不会踏进这院子里的。不然,我被关了三天,如何没见着他出去找我呢?想来,他本日来找我是因为婆婆吧。
本日在雲青面前把话说得那样绝,不晓得婆婆晓得后会如何措置。蓝笙还未返来,婆婆应当不会立马就将这事办了。不过,她见我一向不肯低头,又会把我和月映关多久呢?
“哦?”我手上的行动一顿,心想,婆婆这是不筹算再关着我了?
“是。”月映应了声便出去了。
管家垂下头,说道:“老夫人说,她固然病了,但蓝家的一些事情却少不得人去打理。三娘子也是府里的主子,以是有些事需求三娘子主持一下。”
外头仿佛有些喧闹,我正想问。月映便说道:“院子里的粗使婆子返来了,是管家让她们返来的。”
“这个三娘子不消担忧,”管家道,“田庄那边有管事的下人,三娘子去了以后,他会向三娘子汇报的,关于秧苗的长势、租户的一些环境以及田庄事件的破钞环境,有的都是有帐本的,到时带返来就行了。”
月映道:“珠娘,起来喝点水吧。”
我默了一下,说道:“不是已经请大夫了吗?并且有雲青在一旁照顾着。”顿了会儿,又道:“管家和我说这是为甚么?我现在被禁足,老夫人抱病了,我也没法去尽孝呀。”
不成能是立即吧?没用饭,我表示底子就动不了身。
“嗯。”我声音低低的,“我顿时就起来。”
我听完,没有吱声。
管家站在厅里,曲身给我行了一礼,道:“三娘子。”
过了一会,她手上端着热汤水返来了。
如果一向不用饭,身子必定挺不住。难不成非得等倒下一个,婆婆才肯给我们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