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手脸,已是中午了,我们在房中歇息了一刻钟便出门了。
大门外,管家已经将马车备好了,五个仆人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气候闷热的很,月映嘀咕说,这怕是要下一场大雨。
热水烧好后,我把月映打发下去了,让她回房去也好好梳洗一下,等清算好了再过来跟我一起用饭。
“好。”月映接过银子去了檐下。
我泡完澡,洗完发,丫环们已经将饭菜端上桌了,月映换了衣服,正在桌旁摆着碗筷。
月映又说:“我待会去厨房包些点心带上,珠娘路上时再吃就不要紧了。”
恰是晌午,离午后也就两三个时候。时候未几,以是管家刚一分开,我就叮咛月映,让她奉告烧水的婆子多烧些热水。
戏楼里的人仿佛没有受这突如其来的大雨的影响,重视力仍然放在戏台上。人们或坐着,或站着,目光都集合在戏台那儿。
我本日得赶去田庄,在这儿逗留不了多久。这么短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搅人家了。
“这雨真是说下就下。”月映在一旁说道,“幸亏是这时候就下了,不然如果出了城,可就找不到便利的处所避雨了。”
“你不吃了?”我问。
我笑了一下,声音暖和,道:“好,晓得了,多谢管家照拂。”
我坐到凳子上,笑着道:“要不我们在田庄多住几日?”
“快把马车停到阿谁叫‘玉茗堂’的戏楼中间!”月映一边帮我擦额头上的雨水,一边号召车夫道。
几个仆人和车夫都涌到玉茗堂的檐下躲雨,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雨水,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衣服。
肃立的人群当中,席安手上拎着一个茶壶,在其间穿越走动。
月映看向我,踌躇问道:“我们……就在这儿吗?不消去里边……了?”
管家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我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月映,说道:“你把这银子给车夫,让他去买几把伞返来,免得路上再下雨时没有处所躲雨淋坏了身子。”
“好!”车夫挥了一下鞭子,仓猝将马车赶到了戏楼中间。
月映一手卷着帘子,一手用绢布挡在我额头上,帮我遮挡迸进马车里的雨水。
因几天没吃过饭,嘴唇一碰到熬得稠稠的米粥,食欲便一下子发作了,一口气就喝下了半碗。接下来又以风卷残云的速率,不声不响地连喝了五碗粥。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畴昔,看到了金梧酒楼几个字。
“另有甚么事吗?”我迷惑道。
月映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忙说道:“那快找个处所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