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前头,与我说道:“那快些走吧。”
也许是问多了,蓝笙有些猎奇,便说道:“贤弟仿佛对我的统统很感兴趣?”
师父反复道:“获咎?”又道:“我倒想起来了,你还未向陈掌事请罪吧?”
他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指着我道:“你!”火气却没出来,回身往外走去。
头顶上方是一张带笑的脸,这笑中又有几分体贴。≧≥≧
“嗯,”我颔道,“已经不烧了。”
我上前去行了个礼,说道:“先生好。”又问:“早晨如何没见着赵公子,是去哪儿了吗?”
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脑袋的确不大疼了,身子也没有之前那么热,只是软绵绵的,没如何有力量。
“还没有。”我说道。又看了看蒙蒙夜色,问道:“要现在去吗?”
------------------------
“贤弟请说。”蓝笙抬手谦让道。
我抿抿嘴,说道:“实在也不是很饿,只是想吃点东西长长力量。”
“噢。”怪不得呢,我和师父在厨房用饭的时候从未见过蓝笙,本来他是住在这边了。书院的来客比较多,在一个厨房用饭不免挤巴了,以是辟了好几个厨房。
蓝笙看着我道:“我还不是很体味贤弟呢,不过我感觉朋友之间的友情交谊并不在这些东西上面。只要心灵相通,便可称得上是知己了。”
正忐忑着,蓝笙又道:“在蓝笙内心,贤弟便可称得上是我的知己。”
“不会不会,”我摆手道,“也不是很急的事情。”
我“嘿”笑一下,道:“的确是很猎奇。想多体味一下蓝兄。”
我一下子没大明白他的意义,他这是嫌弃我太唠叨、俗浅了吗?
程先生笑了一下,说道:“老夫也不知这个弟子去哪儿了,公子是有事情要寻他吗?”
程先生又说道:“公子不消担忧,明日应当就能见着他了。”
陈掌事住的院子我只去过一次,书院里大大小小的院落又多,故而不大轻易找到。
“这倒没有。”我抿嘴笑道,“只是见昔日赵兄都是与先生一起的,今晚没见着,故而多嘴问了一句。”
他一边清算着桌上的书稿,一边道:“唔,是呢,你躺床上都快有一天了。”
走到门口,说道:“我方才出去的时候,见你踢了被子,正要给你盖上的。”顿了顿,又道:“我一向待朱贤弟为朋友,没想到朱贤弟竟然如此看鄙人。”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我翻开被子,披上衣服,站到窗前看了看。窗纱上有一抹残红,想是快日暮了。
我一下子有些严峻,心想,如果他晓得师父的一些事情,那他刚巧会不会也晓得师父门下有一个女弟子呢?莫非他对我的身份也有些起疑?
我看着他拎被子的手,诘责道:“赵沅,你这是何为?”
他也立在原地,看着我。
“我找陈掌事,有事与他说。”我答道。
“我……”我们同时说道。还没说完,又一起都笑开了。
他朝身后指了指,道:“我就住在这儿。”
我摸索着问道:“师父,这时候是不是该去用饭了?”
我将他的手拂开,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道:“那你揭我被子干吗?”想了想,又道:“你不会还思疑我是个女子吧,以是用如许的损招。”
我脸面俄然有些热意,幸而此时有夜幕袒护,他应当看不着我的神采。我咳一声,道:“白日里热,到了早晨要温馨很多,夜风清冷,蓝兄可情愿一同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