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许,我也忍着没有起来。我想,如果我在这里多跪一会儿,师父是不是就会谅解我了呢?或许我多跪一会儿,师父就会看到我的诚恳,就会谅解我。
也许是烧了,以是手上也没力量。我拉开房门,一阵清冷的晨风劈面而来,我又不争气地打了一个喷嚏。
我勉强从地上支起家子,又试着动了动脖颈,还好脖子仍然能够动,只不过非常酸疼。我看着仍然紧闭的房门,内心有些沮丧,看来我的诚恳既没有打动上天,也没有打动师父。
我点头,道了声“是”。
固然房内暗得让我辨不清他的脸面,但我还是识出了这是师父的声音。
我头晕脑胀的,不大想说话,便“嗯”了一声,又道:“感谢师父。”
“是。”我小声道。
这么躺了一会儿,师父出去了,手上拎了一个茶壶。他提着茶壶,往杯子里到了热腾腾的茶水,又把茶杯端到了我跟前。
还未出房门,身后有开门声,师父的声音里有几分惊奇,道:“你如何如许早就过来了?”
师父问道:“你这是冻着了?”
师父没再说甚么,出了房不久,又返来了,手里多了一床被子。
本来寒凉的额头此时却变得高热,眼睛也是热涨涨的。我闭上眼,却如何都没法入眠。身上的酸疼,又让我不想转动。
刚一昂首,脖颈处扯着一阵疼痛,我心下忧心道,这莫非是落枕了?
内心凉凉的,我又小声道:“师父,您再听我……”
床上只要一条薄被,我将被子半数成双层,搭在本身身上。
天刚放晓的时候,我又醒来一次。此次是被冻醒的。我展开眼皮一瞧,本身已不在椅座上趴着了,下半身仍跪坐在地上,而上半身从椅座上溜了下来,卧在了地上。
他让我出去。
喝了一杯热茶水后,我才感受身材有些热度了。身子仍然冷得抖,可头却热胀得短长。
师父顿了顿,又道:“去桃林的不止你一人,你没说,为师也已经猜到了,另一个是赵公子,是吗?”
如许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里屋的烛火已经灭了,怠倦和困意一起袭来。
师父极少是如许的,我未见过他如许冷酷的模样,冷酷得近乎冷酷。想来,师父是真的生我的气了。
“实在也不消,这么盖着也行。”我说道。
“不消,没事,阿珠归去喝点热水就好了,师父您还要忙着为讲学的事情做筹办。”我回绝道。
我扶着木椅,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双腿麻溜溜的,头有些眩晕。我弯着腰拍了拍小腿,整了整衣衫,缓缓直起家,又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回身向书房外迈去。
“噢。”我垂下眼皮,便扶着墙,走回本身的房中。
我绞着袖口,垂下眸子,道:“阿珠这就去给师父端热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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