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拿着。”他一边说着,一边试着腾出一只手来。
“噢,”他恍然大悟似的,“我记得,你先前也问过我来着。”顿了顿,又问道:“你如何又提起来了?”
暖暖场后,我便开端给他唱《梁祝》内里的一段曲辞:“青青荷叶净水塘/鸳*鸯成对又成双/英台如果红妆女/梁兄啊/你愿不肯意配鸳鸯/”
我抓住他的手腕,轻松迈到了河岸上。
快到河岸时,蓝笙停了一下,用脚几次踏了踏石块,说道:“这块石头有些晃,你等会再过来。”说罢,一跃跳到了河岸上。
“呵呵,”我强笑道,“你不是没有听过吗?以是我想唱给你听一下。”
我脚步轻巧地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纸伞举得高一点,罩住他的脸。
我迷惑地看向他,他手中行动顿了一下,说道:“我来背吧。”
他一下子开朗笑开了,道:“那你唱吧,我洗耳恭听。”
顿了一会儿,他还是感觉这称呼不大安妥,便又说道:“娘子,蓝笙,蓝笙很幸运能与娘子结识,只是,蓝笙一向待娘子如朋友,更何况,后代之事,最忌暗里定情。我敬佩娘子的胆识,但愿今后相互还是能以朋友之礼相待。”
我看着他,当真道:“你喜不喜好我?”
蓝笙手里拿着几大卷白纸,站在日头上面,微微皱着眉头,冲我笑着。
他说道:“真是巧,一出门便碰到你了。你这是来做甚么呢?”
我像一个等候被教员承认的门生一样,心下惴惴,问他:“你晓得我是个女子了,不会讨厌我吧,也不会看轻我吧?”
迩来都没如何下雨,以是石板路的板面上都是干干爽爽的。
“还是去找一个阴凉地坐下来吃吧。”他抿抿嘴道。
俄然,蓝笙停下了,转过甚来看我。我一脸恼意地望着他。
可他只是笑着,脚步并未停下。
他踌躇了一下,先将纸搁在中间的摊铺上,然后拿了一些塞进了包裹里。弄好以后,却又脱手解我背上的包裹。
“你还会唱戏?”他惊奇道。
“嗯,会一些。”我抿嘴。畴前的时候我便喜好听一些戏曲,觉着那些戏曲“依依呀呀”唱腔很有些味道。《梁祝》和《女驸马》我都听过好几遍。
“唉,”我长叹一声,道,“我还能怎的?”
他问道:“这话说得奇特,家里如何就不能呆了?”
我将背朝向他,道:“你把东西放一些包裹里吧,这么多可不好拿。”
我笑了一会儿,然后用嘴努了一下背后的包裹,道:“给师父拿东西。”又问:“你如何拿这么些纸张呢?”
我朝他笑了笑,边走边说道:“没体例,家里实在难以待下去。”
他半垂着眼皮,眸色沉寂,脸面却微微泛红。或许是因为天太热的原因,我想。
想想后,我开口道:“蓝兄,你有没有听过‘梁祝’的戏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