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抿嘴笑了一下,又道,“费事琯娘给我的丫环备上热水和洁净的衣服,好让她也梳洗一下。”
“这是奴婢本分地点,少夫人言重了。”她回道。
我进了稍间,见浴桶里边已放好了热水,中间的紫檀木架上挂着洁净的衣服,中间还摆着一双桃红色的绣鞋。
我又问那丫环,郎中是如何说梁公子的伤的?
一个小丫环递过热乎乎的毛巾来要给我擦脸擦手。在泥泞的山路上走了这么久,我也晓得本身现在的模样必然是狼狈不堪。
她穿戴银灰绿的对襟,袖子是红色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了一个髻,横插了一根缀宝红珠子的银簪,通身打扮素净简练。
琯娘在一旁带路,把我和月映带去了前面的院子里。进了屋子,一个丫环捧了一盏茶水走了出去。琯娘接过,送到我手上,说道:“这是姜茶,少夫人淋了雨行了好久的路,喝杯姜茶祛祛湿气。”
我看了一眼俯卧在榻上的梁公子,内心有些踌躇。
既然人家把郎中请了,照顾的人也安排了,我若再在这儿待下去就不大不便了。
月映福了一礼下去了。
洗了头发和身子,换上衣服,把头发绞得半干了,便筹办出门去瞧瞧梁公子如何了。
屋里的烛火闪动不定。梁公子还是是俯卧在榻上,沾了血的衣衫已经被换掉了,背上搭着一条薄被,受伤的一截腰背露了出来,约莫是怕捂了伤处。
田庄管事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这点让我有些不测。
我一边走,一边道:“清算一间配房出来给这位公子,然后把走方郎中找来。要快一些。”
我喝了半杯,把余下的半盏递给了月映,道:“你也喝些。”
我常日泡澡的话都会泡很长时候,但本日分歧,我只是简朴洗了一下便从浴桶里出来了。
进了配房,几个仆人帮手把梁公子从车夫背上扶了下来,面朝下躺着。
丫环回道,是皮肉伤,顾问好了就不碍事。
我松了口气,挥挥手让那丫环下去了。
我挑起她的一缕湿发,笑说道:“你的不也一样吗?”又道:“我们走吧,去梁公子那边看看。”
“我初度来田庄,对田庄的事件不熟,还望琯娘能多帮持。”我浅笑着道。
“这倒没有,只是扳连了那位公子。”我站起家来,又道,“琯娘你先下去吧,我洗沐的时候不消别人奉侍,如有需求我再喊你。”
我接过毛巾随便擦了擦,又问琯娘:“郎中呢?去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