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从身后拿过一只粗瓷盘子过来。
她神情刚毅,说道:“我不慌了,也不怕了。珠娘放心,我能做好的。”说罢便扭过甚去,快步朝门外走去。
我笑了笑,将最后几个字写完,然后放下了笔。
婢女伸手去拦,被一把搡开。
我伏在蓝笙肩上,不断地点头。
正在这时,院门口俄然涌出去一群人,他们气势汹汹地朝月映走畴昔。
她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正运笔誊写一句词时,月映轻手重脚走了出去,将一个红石榴放到桌案上,又用藐小的声音道:“珠娘歇一会吧。”
“随便扔哪儿,不要揣在身上就行。”我说道。
“如何说如许小孩脾气的话?”他道,又悄悄拍着我的背,“我真的得解缆了,还要去娘那儿打声号召呢。”
我想了一会,又与她道:“月映,你把玉铛给我吧,我去扔。”
月映愣在原地,待他们快走过来时,俄然不过统统地往院外跑去。
我愣了一下,旋即绽出一个轻松的笑来,道:“哪会有甚么祸?你不要想这么多。”又将手往前伸了伸,温声道:“来,快给我,我好去抛弃。”
几个仆人伸开手臂合力挡在前头,将月映制住了。
我将内心的情感压了下去,松开了抱住他脖颈的手,道:“那你快些走吧。平江那儿不承平,你要多谨慎。”
“嗯……”月映点了一下头。
打前头的是婢女和莺巧,后边跟着几个仆人。
蓝笙走后第二日,晌午我像平常那样坐在小书房里编录诗词。书房里的一扇小窗被撑开,屋子倒还亮堂。书案上摆了一只碧色的瓷瓶,内里插了几枝月映折来的栀子。淡雅的香气盈满室内,怡民气神。
说完后她又想记起甚么似的,将石榴放下,从袖子里摸出一对玉铛来,道:“珠娘,这是不是你的东西呀?”
我内心一警悟,将玉铛放到桌案上,与月映道:“把它扔出去,越快越好。”
不一会,她便拿着耳坠过来了,说道:“珠娘的玉铛本来是放匣子里了,那这对玉铛是……”
“嗯。”我给了她一个号令的眼神。
我跑到跟前,怒声道:“做甚么?松开手!”说着,便往月映的方向走,想要将制住她的几个仆人扯开去。
我把玉铛放到手内心,细心打量着,发明这玉铛与我的有些不一样。我的玉铛是玉兰花的款式,但这对耳坠的模样却像是辛夷花,花瓣要散一些。
我凛然道:“耳坠普通都是戴在耳垂上的,一下子掉两只莫非不奇特吗?并且是掉在同一处。这耳坠不是别人掉的,能够是别人用心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