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柳长妤嘲笑一声，单手朝右挥了一鞭，那本是直立的竹竿便立即朝那大娘倒了下去。
期间在车上柳盼舒嘴便没停过，提及昨日她从大表姐口入耳到的事端，唯独一字未提薛家大爷揭露怀南伯一事，只捡着些京中妙闻打趣。
话音落，两人皆停下了脚步。
马车行到中和街，柳长妤喊了停下。她没用那小凳子，只提了裙摆就单脚跳了下来。行动谙练，一看便是没少做过。
没想到柳盼乐刚强地摇了点头，脸红红道：“大姐，我还想多逛逛。”双眼晶晶亮的。
大娘收回击，面上肝火未散，想来内心还是抱怨着，“长得都雅又有甚么用，心眼儿真是坏到家了，要不是你使鞭子，那橙子会落到我家娃儿身上吗，啊？”
柳盼乐是头一回出府，走在路上几次有陌生男人向她投来谛视的目光，这让她下认识地揪住了柳长妤的衣袖。
柳长妤差一点就被她蛮力推倒。
她紧了紧手，见柳长妤与柳盼乐已先走了，嘴角忿忿一扬，小跑跟了上去。
眼看那撑杆就要砸到孩子身上，来交常常的路人皆投去目光。正在这时，空中飞来一根长鞭，瞬息间便缠卷上了杆子，生生在那顷刻之间将竹竿拉扯了返来。
当然了，在这位大娘眼中，她便与浅显人没多大的辨别。
柳长妤凤眼一凛，身还未动，手已是握住了腰间别着的银鞭。
“因为你是我mm，我还不能训你了？”
柳盼舒眼角的朱砂痣跟着头偏动，欣喜一笑道：“大姐姐，这街上看似有好些风趣的小玩意，我想多逛些时候。”她不像柳长妤经常出府，对内里的统统都很猎奇。
可柳盼乐仍缩着身子，柳长妤只得安抚她道：“如果三妹真得感觉惊骇，不如我们便早些回府吧。”
柳盼乐回击：“二姐，别过分自作聪明的是你。”
柳盼舒呐呐点着头，小步跟在柳长妤的侧边。然她秀眉却皱起，忍不住忿忿道：“没想到都城中不守端方的人那么多，撞了人连歉也不道一声。”
她冰脸时无人敢靠近，那利落挥鞭的一幕实在是产生得过分敏捷，又直接，令世人看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挤到了？你可有事？”柳长妤不免多体贴了她一句。
先不提王妃的企图，当乔侧妃得了那盘糕点以后，神采变得极其奥妙。用青芽的话说，那就是青白丢脸，若非怀南伯府的大夫人在场，怕是要当场发作。
唔，那橙子看起来滋味该当不错。
此时她面色不太好，因着焦急发了白。
柳长妤差一点没一鞭子抽畴昔。她握紧手，只用鞭身对着妇人手指冷声道：“你再敢指一个尝尝？”
柳长妤未将这两人姐妹间的拌嘴放在心上，她目光被火线一小摊子引了畴昔，那摊子正卖着甜橙，个头是又大又圆的。
这时身后的人群中钻出一道人影，是柳盼舒没错。她瞥见柳长妤就在两步远开外，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卖橙子的小贩是个诚恳人，被这大娘一骂街，连话也不敢回了，顿时红着脖子“我我我……”支吾了半天。
“将车停在此处吧。”
那位大娘早已吓得神采发白，连躲都忘了躲，只双手死死地护着脑袋，不想被砸个脑袋着花。
世人齐叹，好一个凶悍的女人。
柳盼舒与柳盼乐便不可了，两人由着丫环搀扶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