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太后与皇上闲谈时,不经意说了一句,“祈阳郡主兰质蕙心,身份崇高,足以担负皇后之位,就她了吧。”
又登了半晌,那宫人折返而回,只欠身福礼道:“郡主,谢蜜斯,太皇太后正用心礼佛,不招见外人。”
正待此时,前头带路的宫人们朝某一处方向行了大礼,几人众口分歧:“拜见陛下。”
柳长妤闻言摊开手,转了身子道:“不打搅太皇太后她白叟家礼佛了,我们先去拜见太后娘娘吧。”
“提及来,霏霏你的婚事可有了新的人选了?你父亲莫非便对你放手不睬了?”
只谢霏与她父亲毕竟分歧,柳长妤上辈子便与她干系熟一些。她记得上辈子,谢霏被赐给北戎王世子做了正妃,看似繁华繁华,但实则是做了继妃,一嫁入北戎王府,便有了一两岁大的世子做儿子。
柳盼舒更是自顾自置气,回府以后便径直去了乔侧妃那,也没有向王妃打一声号召。
谢霏微抬右手,侧搭在左手上,“既如此,为何太后娘娘会命你我先行福寿宫,见太皇太后呢?”
王妃厥后得知,这事与姐妹间生了不快有关。她便叫了柳长妤到跟前,慈爱地笑道:“我那日还与你说,你与舒姐儿干系见不得有多好,这下你但是信了?”
再睁眼时,车已经停了。丹胭撩开车帘,说道:“郡主,到宫门了。”
太后真恰是不喜柳长妤的,只是碍着她当时已为皇后,无可何如罢了。柳长妤觉得,这一世只要本身令太后先生了厌,这皇后的位子便如何也轮不到她来坐了。
柳长妤下了马车,站在这金碧光辉的宫门前,她从未想过再一次入宫,她竟会如此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有接迎的宫人在火线带路,柳长妤随之走入了宫中。
在玉琅阁柳盼舒是说撒气便真撒气了,自那今后再未主动来寻过柳长妤。
谢霏微微叹了一口气,略有忧愁。
是与她熟悉谙的女子,谢霏。
谢霏现在已有十四,再过半年不到便及笄,恰是议亲的好时候。
薛家大爷这几日又有要上呈奏章的企图,怀南伯那边也不似个只干坐着等死的。乔侧妃与柳盼舒誓必与她们不是一起人。
柳长妤不觉得然耸耸肩:“没甚么呀,本就不是甚么姐妹,她不肯理睬我也没甚么,摆布我另有个三妹。”
想到她在长秋宫所度过的九年,到最后万念俱灰的一刻。
“长妤?”谢霏迷惑不解,“你说太后娘娘明知我们会吃闭门羹,又为何命宫人领着我们来见太皇太后呢?”
柳长妤皱了皱眉,固然还想劝,但终是止了嘴。
两人此时已走到了殿门口,柳长妤便笑叹道:“不管太后娘娘是何企图,先试着见了太皇太后再说,不过我打赌我们见不到。”说完,便等着宫人进殿传报。
王妃又轻手抚平了柳长妤眉间的滋扰,转而微微一笑。
谢霏捂了捂脸颊,“当然是真的,我哪有胆量敢骗你,光是你那鞭子,就足以折磨人了。”
这副模样是她所见惯了的,汾阳王妃从上一世,到这一世,皆是淡但是又荏弱的。只那一次怒斥她的率性发了火,才变了神采。
“郡主这边请。”
可经了她拒了何家公子婚过后,谢霏在谢首辅心中的职位便一落千丈。若非她上头另有位远亲的胞兄,谢首辅大略会是以再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