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慈孝宫待了半天的众位大臣终究散了,返来后文武百官皆道当今皇上,对已故的太子妃一往情深,在太子妃亡后不肯再近女色,只因这个男妓长得有几分像已故的太子妃,便宠嬖非常,言论一出,百姓都奖饰皇上情深意重,反而忽视圣上宠嬖的是个男人的究竟。
玄熠偏头,冷眸一转,紧紧地盯着卫博远,清冷道:“你该不会有甚么事瞒着朕吧?”
玄熠气得面色发白,声音如染了冰冷的雪霜,冷得让人发颤道:“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再闹下去,就迟误本年农桑,竟然还敢逼着朕结婚!?”停顿了一下,森森嘲笑道:“都吃了豹子胆,让他们跪着去吧!博远,你去门口,传朕口谕:谁有事谁上朝,不然他们罢朝,朕也罢朝!”
太皇太后闻言微微侧目,她声音里带着压抑后的颤抖:“你是鸿祯的孩子?”
太皇太后端着的碧螺春差点泼出去,她的声音从大殿传来,氤氲得有些不实在:“将门沈家?”
作者有话要说:注:惟君以圣德,监于万邦。自下至上,各有尊也。故王者,上事于天,下事于地,中事于宗庙。以临于人,则人化之,天下尽忠以奉上也。是以兢兢戒慎,日增其明,禄贤官能,式敷大化,惠泽悠长,万民咸怀。出自《忠经》
墨雨此时一袭穿戴素白银绣祥云纹绵衣,披着一头逶腰的青丝,周身之上,并带一点金饰,他已在慈孝宫跪了近两个时候,双膝早已麻痹,骨缝间模糊作痛,他涓滴不在乎,因为心头的焦炙早已大于腿上的酸楚。毕竟放眼都城以内,除了太皇太后,他不知还该求谁去玄熠得救,他垂低着头,哀恳道:“请太皇太后帮皇上得救,墨雨愿以己互换。”
太皇太后的目光悠悠在墨雨身上荡过,唇边绽出一缕意味深长的浅笑,面色沉寂若秋水,沉声道:“哀家这把老骨头不需求你做甚么,哀家只想和你做笔买卖。哀家信赖你是个取信誉的人,你要发誓哀家好好扶养隆儿,博上你的全数,前几日的事不成再次重演,将来多年以后扶他登上皇位便可。”
玄熠气得咬牙道:“他们敢罢朝还怕大周停摆吗?同则行,异则止,行则治,止则乱!要不你去把他们叫出去,朕挨个问,谁想坐在这金銮殿上,朕本日就禅位。”
卫博远悄悄叹了一口气,继而低头,轻声道:“陛下,臣有一言要讲,他们皆是美意,此事臣会善后,只望陛下不要再究查。”
墨雨微微暴露了一个倾城的淡笑,水眸里染上了一层浅浅的哀伤,悄悄道:“那是我大伯,我是沈鸿哲的二子。”
墨雨心中暗喜,他抬起仿佛秋水含烟的丹凤水眸,带着欢乐之意毕恭毕敬给太皇太后行了大礼,伏隧道:“多谢太皇太后,他日叮咛沈巍定当万死不辞。”
这奏折写的不算太好,小年在这里有礼了!
玄熠负手站在九重宫阙的房檐下,悄悄凝睇着湛蓝的天涯,俄然对博远道:“你不感觉此事有蹊跷吗?”
永昌二年的立春来得晚了一些,金銮殿外另有多多极少的残雪,清冷的阳光从殿檐上倾下,或浓或淡地照在雪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