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白了他一眼,调侃道:“你现在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可见做了父亲的人,老是有些窜改。”
罗沛已切近墨雨,他此时带着酒气的呼吸都喷到了墨雨脸上,只见他大声大笑道:“皇上已输掉了全部北凉,并且长年咳血,一旦兵败……到时候……啧啧……你这嫩皮细肉的还不是给男人糟蹋。”
墨雨也望着雨夜,道:“我第一次见隆儿,他叫我母妃,我在那一刹时想起自幼也没娘,当时一样是被罚跪在廊前,家兄起家时大娘的眼里都是心疼,我起家时连上药的人都没有,便不想让隆儿也体味那种痛苦。”
墨雨笑得直打跌,好一会才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不感觉隆儿的眉眼长得特别像皇上吗?”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知义,智者必怀仁。
卫博远低低感喟道:“举案齐眉好似演戏,畴昔我还不齿你的做法,这么多光阴畴昔,我远远看着你和皇上,才真正明白甚么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半夜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合着更漏孤单绵长,墨雨哄睡了隆儿,才来到前厅站了好久的卫博远身侧,他丹凤水眸含着浅浅的哀伤,冷僻道:“你还在想孩子的气话吗?”
墨雨摸了摸隆儿的头发,咬牙道:“是你父妃没用。”
卫博远冷冷一笑道:“有李卿琦坐镇你就放心吧!他跟皇上联手,我到现在都没见到过谁能敌过他俩的鬼心机,随便一脱手,就是史诗般的——生生骇人。”
卫博远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一本端庄道:“明日我可得每天带着隆儿,不能让他也跟你们学坏了。”
卫博远不成思议地瞪了墨雨半晌,才低声道:“你的意义是,真的玉玺在皇上手里。”
雨密密麻麻的雨丝吹入殿前,氛围中满盈着雨水的清爽与泥土的芳香,墨雨合上折扇,叹了一口气,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博远,忠臣的路老是很艰苦。”
醉酒之人哪有明智,罗沛的手已经按在了墨雨腿上,尽力地想要分开,他从怀里取出调用粮草令牌,在墨雨面前晃了晃,淫/笑道:“求我……”
小东子摇点头道:“主子也不晓得甚么事,只说有急事禀报。”
罗沛面色呈猪肝色,嘴角扯出一丝呆呆的笑来,他拿起手边的热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色/情地舔舔唇,淫/笑:“你长得真美,难怪皇上废黜了三宫六院只留你在身侧,你真是天生美人,就是给男人上的。”
两人皆是一愣,互看了一眼,卫博远突破了沉寂道:“可否是火线的事?”
卫博远撇撇嘴,不满道:“以是你都快把隆儿惯没边了,摔了玉玺你都不惩罚他。”
墨雨低声一笑,道:“玉玺哪有那么不健壮?那底子不是真的玉玺……”
墨雨偏着头,丹凤眼微微一挑,体贴道:“这么晚,你如何还不归去?并且……”用心停顿了一声,道:“你夫人再有几日就该分娩,你个做夫君的,应当多陪陪她。”
2、立品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出自欧阳修的《欧阴文忠公文集》
墨雨青丝在风中飘散,他脸颊上带着微微红晕,咬着唇,低昵道:“皇上待我很好很好。”
墨雨生生咽下了那句话,全部朝堂之上,竟如此埋没玄机,不知此人背后有多少勾勾虎伥,他现在要随机应变,不然一个不稳妥,玄熠就会有伤害。念及此处,便咬牙道:“你想说甚么?”